她很明白,以她的身份,不可能成为李元庆的正妻,哪怕是大名鼎鼎的婉儿姑娘,也不可能。
但她却能一步一步向上走,就像婉儿姑娘那样,成为李元庆最宠爱的宠妾。
这时,李元庆笑着走到了她的身边,温柔笑道:“海上风大,怎么不去舱里休息?”
念儿俏脸一红,“将军,婢子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大海,婢子想好好看看。”
她们之前来长生岛时,因为担忧前途命运,哪里有时间欣赏这美丽的风景?
但此时,她已经得偿所愿,有身边这个男人存在,她自然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李元庆一笑,“也好。此时不冷不热,正是时候。也是怪我太忙,等以后,平定了鞑虏,天下太平,什么时候想出来玩,我都会带你们来。”
“将军,真的么?”念儿大眼睛不由一亮。
李元庆一笑,抓住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当然是真的。这一天,应该不远了。”
念儿一愣,大眼睛里,满是希望的欣喜。
…………
长生岛距离前屯很近,几乎就是正对岸。
傍晚,李元庆一行便抵达了岸边,亲兵们将骏马从船上牵下来,李元庆将念儿抱在自己的战马上,一行人飞奔直奔前屯。
以李元庆此时的身份,在关宁军中也是绝对的高位。
就算此时关宁军的头子赵率教也是总兵,但其麾下,不足5000战兵,又处在夹缝之间,含金量与李元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更不要提,除了收复前屯,修筑宁远城,赵率教根本没有其他半点拿得出手的功绩了。
来到前屯,通报了名号,当值士兵怎敢阻拦?飞快的放行,李元庆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城内。
因为有念儿随行,李元庆并没有选择住驿馆,而是选择了一家最大最好的客栈。
一行五六十人安顿下来,基本就将这客栈包了常
牛根升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去官厅投拜名帖,庆幸的是,孙承宗刚刚从宁远回来,还没有回山海关驻地,正在前屯休息。
简单吃了点晚饭,李元庆直奔官厅,面见孙承宗。
有了那一千匹战马和一万两白银开道,孙承宗一见到李元庆,笑意便遮掩不住,“元庆,你来了?快坐。来人,上好茶。”
李元庆恭敬对孙承宗行了礼,这才小心坐到一旁。
孙承宗笑道:“元庆,岛上的事物忙完了么?老夫还以为,还要过几天,你才能来看老夫。”
李元庆忙笑道:“阁老,大致都差不多了。都是些琐碎的政务。好在去年下半年、今年一大半年,辽南都没有战事,卑职这边,也没有太多军务。倒是毛帅的东线,形势有些让人担忧埃”
孙承宗点了点头,片刻,笑道:“今年,我大明在辽地,西线已经稳固,你辽南中线方面,也是形势喜人。毛文龙在东线也不错。老奴找不到空子,只能是硬钻了。”
李元庆不由也一笑。
看得出,老孙对辽西的防御规模,相当满意,也相当有信心。
在很大程度上,李元庆并不赞成孙承宗、包括辽西这帮人的筑城防守策略,毕竟,这费时费力更费银子,效果也并不见得有多好。
但辽西之事,比东江更为复杂,即便是孙承宗,对麾下各部,也不可能做到绝对掌控。
李元庆自是也有心无力,只能隔岸观火,保持距离。
两人寒暄一阵,孙承宗便直接进入了正题,询问李元庆在此次北地之行的战况。
李元庆也没有太多保留,简单的将此次北地行的战况跟老孙汇报了一遍,当然,战功他尽力缩小了一部分,缴获银两,更是只字未提。
这种事情,孙承宗也是心知肚明。
李元庆费了这么大的代价,促成了此事,试问大明,此时又有谁能做到?
这些好处,他自然也是默许了。
“阁老,北地现在的形势,可以说已经一片纷杂,后金在大江流域的统治力,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牢固。只可惜,形势所限,要不然,卑职真的还想在那里呆上一年啊1
孙承宗不由哈哈大笑,“元庆,做人,最重要的是要知足。你能在北地能如此收获,已经远超越老夫的想象了。不错,非常不错1
李元庆道:“只是可惜了,卑职并未能进入蒙古。”
孙承宗笑着点了点头,“元庆,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机会。若是你来辽西,老夫也就能完全放心了啊1
他说着,神情却有些落寞,一时失神。
李元庆自然敏锐的观察到了老孙的失神,小心试探道:“阁老,您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若有需要卑职效力的地方,卑职必定万死不辞1
李元庆说着,赶忙单膝跪地,恭敬至极。
孙承宗却笑着摆了摆手,亲手把李元庆扶起来,“元庆,没有什么事情,你不必担心,老夫身子骨还壮实,还可以在辽地再干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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