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后来老三不地道,弑兄欺嫂,破坏了结局的完美,但在很大程度上,这却是历史的一段佳话。
李元庆也不是圣人,谁若侵犯他的利益,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但若有机会,他自也愿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这帮老兄弟们的利益,顺带提携一下新的小兄弟们。
北风呼呼的掠过,夹杂着窸窣的雪花碎片,气温怕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
但高台上,众人的精神头却是极好,能出征,就意味着,他们会有功绩,会有赏赐。
许黑子笑道:“将军,这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啊!这场雪过后,土地必会被封冻,鞑子若想发动攻势,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顺子嘿嘿笑道:“就怕这些狗鞑子不上来埃他们一直这么墨迹着,我的手都痒了。”
孔有德笑道:“我倒是不着急,等天好了,正好试试这火炮的威势。”
炮营本是杨小船的麾下,但杨小船要远航日本,此次出征,他分身乏术,孔有德又对火器十分感兴趣,李元庆也乐意成人之美,将督促炮营的工作,交到了孔有德手里。
这小子也没让李元庆失望,这几天,几乎吃喝拉撒都在这炮台上,就恨不得搂着大炮睡觉了。
看着身边儿郎们旺盛的精神状态,李元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笑道:“天气虽与我们有利,但各方面的事务,尔等决不可怠慢分毫。尤其是码头那边,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是1众将纷纷跪倒一地。
李元庆一笑,“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待会儿,大家都去我帐里吃饭。监军那边,大伙儿要好好伺候。”
众人怎的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意思?忙笑道:“将军,您放心。俺们保证把监军大人伺候的妥帖。”
…………
热热闹闹的吃过了晚饭,送走了魏良和众将,又去陪陈忠和张攀喝了几杯酒,李元庆这才回到了大帐内。
大帐内,已经被收拾的妥帖。
辅帐里,念儿点燃了几个火盆,红红的炭火噼啪作响,驱散了大部分的寒意,将里面的空间熏烤的温暖如春。
看到李元庆过来,念儿忙快步迎了过来,“爷,奴婢服侍您脱衣。”
李元庆点点头,竟自站在当场,任由念儿忙活。
“爷,奴婢去给您泡茶。”帮李元庆拖了衣服,念儿就要去泡茶。
李元庆却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念儿,不用去泡茶了。爷有些乏,帮爷捏捏头。”
“是。”念儿忙乖巧的爬上了木板床,帮李元庆揉着太阳穴。
念儿早已经与李元庆磨合的非常默契,小手的力度刚刚好,不多时,李元庆的身体便渐渐放松下来,脑海也更加清明。
今日后金军安营扎寨,不出意外,明日,攻势便会来到。
正如赵老二言,‘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镇江的位置太过紧要,后金军绝不会容许李元庆把钉子埋在这里,他们估计也卯足了劲,想要借此机会,将李元庆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李元庆虽对己方阵营的防御有着很大的信心,但后金军作为此时东亚地区的最强战力,也绝不容小觑。
尤其是在陆地上,他们的机动性,几乎可以冠绝此时的世界。
不过,在此役中,核心战术思想已经拟定。
长生营此役只会提供强有力的远程火力支援,而将锋头,让给陈忠和张攀。
张攀虽无战兵,但他这两千辅兵,却都是青壮,就算敌不了正面,但给陈忠充当预备队,还是很不错的。
张攀也完全明了李元庆的意思,这是李元庆在帮他塑造他的骨血,他自是要牢牢把握这个机会。
至于长生营这边,李元庆也早有腹案。
功绩赏赐,不论是李元庆还是他的儿郎们,恐怕,注定很难得到太多了。
但在物质上,李元庆却会补齐他的儿郎们。
反正在实质上,长生营已经化为李元庆的私军,就算朝廷不给,依照李元庆的财力和手段,这也完全难不倒他。
这就像是一个液压杆,减一分则少,添一分则多,如何把握,全凭掌握人的手劲儿了。
雪花窸窸窣窣的飘散在大帐上,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响声,偶尔有一阵北风掠过,吹得帐篷‘呜呜’直响。
念儿小手卖力的为李元庆揉着太阳穴,芳心里一片欣喜期待。
每当到晚上,这是她最期待的时刻了,只有到了这一刻,她就可以完全和这个山一般高大男人,呆在一起,感受着他的精心呵护,忘掉平日里所有的一切。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半晌已经过去了,李元庆却没有丝毫动作,仿似睡着了一般。
念儿忙小心凑到李元庆身边,却发现李元庆早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已经变的很均匀。
看着李元庆孩子般熟睡的模样,念儿忽然说不出的心疼。
一直以来,李元庆就像一座凡人难以企及的高山,一直顶在她的前面,为她遮风挡雨。
但这一刻,念儿忽然发现,李元庆其实也很脆弱,繁重复杂的工作,占据了他大半的时间,他甚至很难有像是寻常人一般,有一个安安静静休息的机会。
静静的看着李元庆的脸孔好一会儿,念儿忽然反应过来,赶忙把李元庆扶到床上躺下,盖好了被子。
片刻,她又脱光了她的衣服,像是一条美人鱼一般,钻到了李元庆的被窝里,轻轻抱住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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