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忽然转过身,笑眯眯的来到了她的身前,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还未等慧敏师太反应过来,李元庆已经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帐外。
片刻,帐内传来慧敏师太一声尖锐的娇呼,“李元庆,总有一天,贫尼要将你碎尸万段!!1
听着帐内的呼喊,李元庆忽然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人~,不能只看表面埃太多的东西,只有亲身去体会过,才能知晓这其中到底是好是坏。
李元庆走出帐外,曹婆子已经在这边等候多时了。
事实上,昨夜,曹婆子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天还未亮,便急急赶到了这边。
但此时,看到李元庆这时候才出来,她怎的可能不明了?木早已经成舟了……
“爷。”曹婆子眼神说不出的复杂,赶忙恭敬垂下了头,对李元庆行礼。
李元庆英挺的脸孔上并未有太多表情,冷声道:“看好她。若她少了半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是。”曹婆子很少见李元庆这般冷冽的语气,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恭敬点头称是。
“还有,从现在开始,这边的待遇,按照颖儿的标准。”
“呃?”
曹婆子刚回过神来,李元庆却已经大步走远了。
“这,这到底是个啥子事儿哟?”
曹婆子忍不住长叹一声,忙小心推开了帐门,来到了里面。
她一进门,根本来不及思虑,忙跪地拼命磕头,“慧敏师太,千错万错,都是老身的错。您,您可千万不要怪罪爷埃是,是老身无意间说出了您的事情。有冤有仇,您,您都冲老身来吧埃”
但曹婆子姿态做了半天,慧敏师太那边,却没有半点反应。
曹婆子也回过神来,被吓了一大跳,忙抬头去看慧敏师太的状况。
却见,慧敏师太已经穿好了衣服,端坐在蒲团上,拿着一串念珠,轻轻把玩,口中还念念有词。
曹婆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忙小心试探道:“师太,您,您没事吧?”
慧敏师太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曹婆子一眼。
曹婆子忙恭敬垂下了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慧敏师太忽然淡淡一笑,“曹大姐,一切因果,皆有定数。贫尼没事,你出去吧。贫尼要好好静静。”
但曹婆子有李元庆的号令,怎敢轻易离开?忙道:“师太,爷,爷有命令,老身,老身不得离开您半步。”
慧敏师太好不容易才入定下的神,忍不住再次陷入了纷杂,她银牙都快要咬碎。
李元庆这卑鄙小人,简直,简直是得寸进尺埃
他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了?自己会这么轻易便想不开么?
不过,想起了昨夜的一幕幕,慧敏师太的脸颊上,两团红晕,止不住的升腾起来。
尤其是旁边床单上的一团艳红色,虽有叠好的被子遮掩,但在慧敏师太这个角度,却看得正清晰。
情路挫折,慧敏师太本早已经对这种事情死心,但想不到,李元庆这厮居然如此粗暴,还……
但换个角度,曹婆子现在就过来,这也说明,李元庆很记挂她的安危。
片刻,慧敏师太的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既如此,曹大姐,那你也在这边静坐吧。”
“呃?”曹婆子也反应过来,哪里敢反驳?忙道:“是。”
…………
有毛文龙的东江本部作为身后屏障,海边营地这边,长生营的军务并不太多。
简单对军官们开了个例行的小会,李元庆便来到营地各处,视察形势。
俗话说,‘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此时,虽没有地利之忧,但天气恶劣,条件艰苦,后金军想要钻这个空子,绝没有这么容易。
按照李元庆与毛文龙之前的议定,两部互为犄角,由本部先掩护长生营撤退。
毕竟,毛文龙席卷了镇江城剩余的近乎全部财货,若两部合流,被老百姓看到了他们的财货居然在毛文龙的手里,各方面,势必要受到一些影响。
尤其是对李元庆和毛文龙的声明非常不利。
两人怎的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后金军主力受到疫病影响,很难发动大规模攻势,这一来,就算是东江本部断后,也并不会有太大压力。
即便后金真的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与明军决战,长生营也能随时杀个回马枪,确保两部阵线稳固。
李元庆此时需要做的,就是安稳好营地内部,等待船队到来,安安稳稳的把百姓们运送回长生岛。
但吃过午饭没多久,李元庆刚刚来到黄国山的第四千总队营区视察防务,陈忠却偷偷摸摸的找了过来。
他小心将李元庆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军帐内,低声道:“元庆,那,那个什么师太?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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