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刚都都刚反应过来,想拿起佩刀反抗,一个高大的明军士兵却狠狠一脚,直踹在他脸上。
孟刚都都只感觉眼睛里直冒金星,脸上一片火辣辣,黏黏糊糊的温热液体,止不住的朝外飞溅。
但他刚想说些什么,又一只大脚,狠狠瞪在他的脸上,隐隐有明军士兵大呼道:“裘爷,是个牛录章京啊!还是个镶黄旗的牛录章京啊!哈哈哈!咱们发达了啊1
…………
李元庆的小军阵中,看着镶蓝旗和镶黄旗的主力已经退走,李元庆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嘴角边,缓缓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大局已定矣1
今日,即便儿郎们准备的有些仓促,即便伙食不力,早上大部分儿郎都没有完全吃饱,但~~,平日里严格的操练,铁一般的纪律,战无不胜的荣耀,早已经融入到了每一个长生营儿郎们的骨血里。
在这一刻,他们再一次用他们的锋锐和勇气,证明了他们的荣耀!
接下来的事情,便只剩痛打落水狗了!
可惜,摄于明军天然的劣势,即便已经完成了合围,但李元庆却还是无法将这些鞑子全部吃下。
不过,长生营已经开始走上了轨道,还怕没有好的以后么?
战斗从辰时中开始,到巳时初已经结束,大概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时间虽有些短,但此时的地面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下了千余具鞑子尸体,近两千匹战马,还有二百多号鞑子俘虏,绝对可以说是大胜啊!
但长生营这边的伤亡,却也同样不容乐观,仅是最初步的统计,伤亡的儿郎们就在五六百以上,其中,阵亡者怕是要超过三百人。
这其中,多数都是长枪兵。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面对骑兵威势凛凛的冲锋,在火力疲软之后,这些长枪兵儿郎们除了冲上去,拿自己的生命来填,根本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
“将军,嘿嘿嘿,抓到了一个镶黄旗的牛录章京,似乎还是老奴没有出五服的徒子徒孙。”
这时,孔有德、裘大膀子和几十个亲兵,提着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孟刚都都,快步来到了李元庆面前。
李元庆也很快收敛起了悲伤的神情,笑着看了一眼孟刚都都,又大笑着走向孔有德和裘大膀子,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小孔,老裘,干得不错。”
孔有德和裘大膀子都是大喜,脸上容光焕发。
尤其是裘大膀子,一张大嘴,笑的都快要把他这张大脸咧开了。
孔有德忙笑道:“将军,这厮叫孟刚都都,是镶黄旗的小勋贵。他是跟随镶蓝旗旗主阿敏和镶黄旗甲喇章京谭拜,从海州城西四十里的山坡上赶到这边来。将军,老奴的大军中好像已经有了疫病流行。”
孔有德是铁岭人,自幼便很聪慧,对鞑子的奴话很了解,忙将从孟刚都都口里得到的情报,汇报给李元庆。
李元庆淡淡点了点头,看向孟刚都都道:“老奴军中现在的疫病,到了什么规模?”
孔有德赶忙将李元庆的问话,对孟刚都都叙述一遍。
孟刚都都却用狠狠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像是饿狼一般瞪着李元庆,近乎是咬牙切齿一般道:“李,李元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1
他的汉话说的很僵硬,但其中刻骨铭心的仇恨,却根本遮掩不祝
“草你娘的狗鞑子,你还敢嘴硬?找死!1
孔有德狠狠抡起一巴掌,就朝着孟刚都都的脸上狠狠抽过去。
李元庆笑着摆了摆手,“小孔,行了。把他打死了,事情可就不美了。”
说着,李元庆笑着上前几步,大部来到了孟刚都都面前,蹲下了身子,大手挑起了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听得懂汉话?”
孟刚都都也长了记性,冷哼一声,直接不看李元庆。
李元庆不由一笑,“你很恨我?”
孟刚都都忽然张开嘴,猛的用力大口咬向李元庆。
可惜,他的动作太慢了,李元庆反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大手一把掰住了他的脑袋,反手拎住了他的金钱鼠辫,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脸上。
孟刚都都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呼:“李元庆,你这狗杂碎!快放开我!我恨不得生食你血肉啊!!1
李元庆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既然不想说,那~~~,就是想吃点苦头了?”
说着,李元庆看向孔有德道:“小孔,老裘,这厮的部族有没有活的?都给我带过来!好久没有开膛破肚了,老子的手也痒痒了1
孔有德当然明白李元庆的心思,忙笑道:“将军,足有四五十人。卑职马上把人带过来1》≠》≠,
孔有德赶忙快步离去,裘大膀子和牛根升以及几十名亲兵,就像是天神一般,牢牢护卫在李元庆身边。
李元庆则是随手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淡淡的把玩。
孟刚都都此时哪能还不明白李元庆的用意?
又惊又怒的盯着李元庆,大呼道:“李元庆,你,你就是个魔鬼!你,你不得好死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1
李元庆哈哈大笑:“想我死的可不只是你啊!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手段了!不过,你放心,不把你们这些狗鞑子全都送上西天,老子怎么舍得死?”
李元庆说着,声音却骤然凛冽下来:“乖乖老实说话。我保你多活些时日。否则,可就不要怪老子心狠手黑了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