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急急、风风火火的便去招呼他的本部。
“李帅,那,那卑职呢?”
眼见姚抚民已经有了任务,但自己这边还在傻愣着,金冠也急了眼,赶忙急急看向了李元庆。
他可不想被姚抚民这个泥腿子比下去啊!
李元庆一笑,“姚参将一人力逮,或许会有闪失。金参将,你部也立刻跟上去,接应周全!记得,只准驱赶,决不可妄战!待这边事情了结,本帅马上赶去与你们汇合1
金冠大喜,赶忙恭敬磕头:“卑职谢李帅提携!卑职这便去1
说着,金冠也急急匆匆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李元庆的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两个伙计,战争经验实在是太匮乏了啊,必须得让他们得到一些锻炼埃
否则,光在李元庆身边吵吵,把李元庆搞的头都快要大了。
但两人两部的兵力,要对抗仓皇而逃的后金军精锐,明显还是不够稳妥。
李元庆忙摆手招过一个传令亲兵,“你~~~,速去通知段喜亮和孔有德,令两部即刻向北面追击,照应姚抚民、金冠两部安全1
“是1亲兵赶忙匆匆而去。
很快,第一千总队、第六千总队的旗帜,已经摇起来,两千余名士兵,迅速列阵,跟在刚刚开赴向北面的姚抚民和金冠两部身后,快速向北面涌过去。
这时,官沧海和许黑子,还有顺子,也快速来到了观景台这边,跟李元庆汇报情况。
但他们人还未到,爽朗的笑声已经传上来。
尤其是顺子,一边笑着,还一边骂骂咧咧的,“将军,这他娘的,这仗还没开始打呢?怎么就已经结束了呢?这些狗鞑子,还真是不争气啊!儿郎们还想要多砍下些狗鞑子的首级呢1
李元庆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瞬间也反应过来,赶忙闭住了嘴巴,犹如犯了错的小学生,赶忙乖乖隐藏在了官沧海和许黑子身后,生怕被李元庆‘揪出去’。
官沧海和许黑子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
在很大程度上来说,顺子虽然有些小性子,但一路走来,血雨腥风,他早已经是非常合格的宿将了。
若是放在其他镇的军中,怕早已经是参将、副将了。
但在长生营,这厮却还是游击。
虽然人人都知道他顺子爷,是大夫人的嫡亲弟弟,将军的嫡亲舅子,荣耀异常。
可惜,这小子的官职,包括很多福利,却一直落在兄弟们之后。
今天这个时候,官沧海也找到了机会,笑着为顺子‘鸣不平’:“将军,其实,顺子兄弟说的也没错。这些狗鞑子,真的有点不经干啊!若是这般下去,咱们此役即便是大胜,首级方面,怕也只能是寥寥了啊1
“寥寥?”
李元庆一笑,“那也未必!这些海里的,不都是咱们的功绩么!不过,此役,少一些鞑子首级,未必就是坏事1
官沧海何等老成?
片刻也反应过来,却是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将军,这他娘的,咱们打了胜仗,难道,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不成?”
许黑子这时也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狠狠啐道:“将军,他狗日的袁蛮子算个球啊!他何等本事,竟然想骑在咱们长生营头上拉屎拉尿!惹毛了老子,老子一刀剁了他,丢海里喂王八1
“嗯?”
李元庆冷冷的看了许黑子一眼。
“呃……”
许黑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恭敬垂下了头,大气儿也不敢再出。
“将军,此事,虽然复杂,但,但若是这般便轻易放任这些狗鞑子离去,恐怕,弟兄们心里,很不甘啊1
官沧海低声对李元庆道。
李元庆缓缓吐出了一口长气,忽然微微冷笑:“你们慌什么?鞑子,是一天就能杀干净的么?袁大人贵为辽东按察使,理所应当,是咱们的顶头上官!这里是辽西,不是咱们的辽南,你们想怎样,就能怎样么?”
顿了一下,李元庆又道:“沧海,黑子,你们跟着我李元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李元庆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应该都有数!既然功绩无法做到最大,那~~~,咱们又何必庸人自扰,给自己寻烦恼?咱们的儿郎,性命可是都宝贵着呢!传我军令,驱散岛上鞑子,把他们都赶向海里!待会儿,咱们好好收拾下战场1
官沧海和许黑子都是宿将,又怎能不明了李元庆的意思?
太多太多的事情,又怎能皆如人愿?
好处,差不多就行了,总要给别人留条活路啊!
否则,辽西的一帮将门们,还不得把他们恨到骨子里?
“将军,卑职等明了了。卑职等马上去办1,
看着官沧海和许黑子离去,顺子忙道:“哥~~,咱们也开始去海里捞人吧?”
李元庆却缓缓一笑,“这事情,还不着急。顺子,哥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马上去办1
顺子赶忙将耳朵附在了李元庆身边,听李元庆低声耳语几句,不由猛的睁大了眼睛。
片刻,这厮不由‘嘿嘿嘿’的直笑,忙道:“哥,您放心!卑职保证把此事处理妥当1
说着,这厮也飞速离去。
看着顺子离去的背影,李元庆忽然露出了一丝有些残忍的冷笑,重新将目光聚集到了前方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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