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都司季世登被吓了一跳,忙拼命磕头道:“李帅,卑职等可绝不敢冒犯您的权威啊!事情是卑职做下的,您要责罚,只管责罚卑职便是1
季世登说着,拼命磕头。
王锡斧和金士麒也反应过来,“李帅,事情是卑职做的,您责罚卑职1
“李帅,是卑职……”
眼见就要法不责众,朱梅的哭声不由愈来愈烈,“李帅,您可是要给卑职做主啊!卑职此行,可是奉了按察使大人的军令啊!李帅……”
有朱梅在后面顶着,李元庆显然也不能再和稀泥,忍不住冷声道:“你们都不怕死么?”
李元庆的气势,是从无数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便是王锡斧和季世登这种大将官,听到了也是一愣。
片刻,季世登一咬牙道:“李帅,事情是卑职做下,您要杀要剐,卑职绝无怨言1
王锡斧额头上冷汗也渗出来,与李元庆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明了,李元庆是什么人!
言必行,行必果!
李元庆要杀人,谁又能拦得住?
谁又敢拦?
此时,这事情虽然没有上升到要有人以死谢罪的程度,但~~,朱梅这狗日的,在后面这般顶着李元庆,怕真有人会……
片刻,王锡斧咬着牙根子道:“李帅,事情是卑职做下的,您要杀,还是杀卑职吧1
金士麒也反应过来,“世叔,您要杀,还是杀卑职……”
“……”
其余将官也是齐声迎合一片。
朱梅到这时,也终于意识到,他究竟犯了多大的失误,紧紧藏在李元庆身后,绝不敢露头半步。
这他娘的,这就是一群‘乱兵’啊!
李元庆见时候差不多了,气氛也差不多了,也不再墨迹,冷声道:“你们这些狗日的,居然敢顶着老子?啊!都长本事了啊!来人,把他们都给老子拖下去,每人重赏五十军棍1
“呃?”
身边,便是牛根升也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元庆不由‘大怒’,反身一脚,直接揣在了牛根升的大腿上,“怎么?都傻了?老子的话也敢不听了?”
“呃?”
牛根升这才反应过来,忙一咬牙,“是1
说着,他一摆手,瞬间,二百多亲兵,瞬间冲进了人群,将这些将官们,挨个的制住!
李元庆冷声道:“就在这里打!给老子把他们的裤子都脱掉!谁也不准耍滑1
“是1
牛根升和身边段喜亮、顺子、孔有德、姚抚民、金冠等一众将官,虽有不忍,但这个时候,他们也都明了了,若是李元庆不来点狠的,这些人,被朱梅抓到了把柄,报到了上面,那可就不是板子那么简单了啊!
片刻,亲兵们纷纷扒掉了这些将官们的裤子,又有亲兵取来了木板,直接就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下,打起他们的板子来。
啪!
啪啪啪!
虽有寒风在耳边作祟,但这板子狠狠敲击在肉上的清脆声,还是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许多人,便是段喜亮、顺子这种老将,也不敢看这一幕,偷偷别过了脸。
但板子虽然打得响,可这一众将官们,个个都是紧咬着牙,甚至,没一人吭一声。
朱梅也有些被吓傻了。
这,这是……
而旁边,姚抚民和金冠,简直恨不得把牙根子都要咬碎啊!
这些将官,多半都是他们麾下的兄弟啊!
尤其是金冠,他的爱子金士麒也在其中啊!
这……
但他们当然不会恨李元庆,他们每个人都明白,此时挨了李元庆的板子,却是能保住性命啊!
这种些许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尤其是,长生营似乎还有专业的女护兵……
但这种屈辱,这种打了胜仗,反倒是还要忍受的屈辱,却是让他们个个都铭记于心,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消散!
不多时,二十多板子已经下去了,许多将官们的屁股上,已经血肉模糊一片,鲜血不断的朝外翻涌着。
这时,便是朱梅,也有些慌了,忙小心对李元庆道:“这,这,李帅,这,这差,差不多就行了啊,或许,或许儿郎们,儿郎们只是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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