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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的到来,让李元庆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作为李元庆最亲密的战友、伙伴、弟兄,陈忠的到来,这就意味着,辽南两部,再次合流,再次融为一体!
如此,莫说是朝廷了,便是毛文龙,也绝别想在辽南插进脚来。
刘家堡子的位置相当不错。
进可掌控京师渠道,退可退守大沽口。
此时,李元庆和陈忠麾下,尽是一人双马的精骑,战马,也都是优等蒙古马,虽比不得后金和蒙古人精良高大的蒙古战马,但比京营的战马,至少要高出一个档次!
两部加起来近千人,皆是亲兵精锐!
如此,两部在此地,几乎已经没有了天敌!
李元庆也得以稳下心来,加速对京师的筹谋和布局。
马上就要到年节了,周围的村子里,已经充满了过年的喜庆。
暮然看到李元庆和陈忠两部,卡在官道附近的主要路口上扎下了营,周围的老百姓们都有些畏惧,不敢上前来。
李元庆当即令亲兵,以高出市价一成的价格,从周围的几个村子里,购买了七八口肥猪,几十只羊,还有一些鸡鸭,并声明只要百姓们不随意靠近营地,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且,李元庆还给了这些老百姓们一个大福利,吩咐他们中的青壮,可去周围的镇子里,大集上,购买些活猪、活羊,只要货好、新鲜,李元庆会给他们一成的辛苦钱。
此时,一口差不多的肥猪,要五六两银子,这一成的辛苦钱,对于这些老百姓们而言,那可绝不是小数目了。
周围的老百姓们顿时大喜啊!
再加上年节的气氛,简直恨不得全家出动,仿似大年提前到来了,
通向官道主路东侧的一片树林子边,李元庆和陈忠各自叼着一颗雪茄,顶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吞云吐雾。
陈忠笑道:“元庆,这些老百姓,怕以后十年、二十年,都得记得你的名字埃”
李元庆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笑道:“大哥,区区银子而已,却能换百姓们一个开心,那这银子,就花的值!弟兄们跟着我已经辛苦了一年了,也该吃好些、喝好些的时候了。”
陈忠缓缓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下来,他和李元庆几乎是白手起家,历经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这才缔造了现在辽南的基业,对他这个兄弟的性子,陈忠早已经是深深了解。
对待敌人,他是令人恐惧的怕是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恶魔!
但~~,对待自己的弟兄,他却就像是冬天里的篝火、夏天里的阴凉,无微不至!
“呼。”
陈忠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雾,到现在,他已经有些喜欢上这叫雪茄的白毛番鬼的宝贝了,“元庆,按照此时这般事态,朝廷方面,恐怕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太大动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李元庆看向陈忠的眼睛,“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陈忠道:“元庆,此时形势未明,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等处理完这边,回去辽南,咱们还是当以防备鞑子、操练儿郎为主。”
李元庆一笑:“大哥此言,甚合我心。咱们两部,可是好久都没有举行联合操演了啊1
陈忠瞬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大喜:“元庆,这大半年你不在辽南,我都快养出一身膘了,也是时候该好好活动活动了1
…………
紫禁城,御书房。
大名鼎鼎的九千岁魏公公,正坐在一把红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两个精致的核桃,正在闭目凝神。
旁边,点着淡淡的熏香,几步之外,火盆正烧的噼啪作响,驱散了外面冰澈的严寒,将偌大的大殿,熏烤的温暖如春。
安公公则是小心侍立在一旁,低着头,缩着脖子,大气儿也不敢喘。
此时,距离李元庆和陈忠出京,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以魏公公此时的能量,李元庆和陈忠在京里的小动作,几乎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在刚刚,有小太监过来禀报,闻名京师多年的雾雨阁,正式歇业,最后一批姑娘、龟奴,已经乘马车,赶在傍晚之前,离开了京师,前往了天津方向。
魏公公也没有想到,他的刻意平衡之举,在此时,竟然结出了这样的孽果。
这两天,魏公公一直也在反思,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毕竟,李元庆曾经为他、为大明、为皇上,立下了汗马功劳,他魏公公能有今日,完全掌控朝局,李元庆绝对是功不可没。
但此时,李元庆却像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只受了一点委屈,便对着他,挥动起了他有些坚硬的拳头,这让魏公公的心里非常不爽。
就在不到一刻钟之前,黄立极曾经过来拜访过他。
堂堂阁老,却简直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