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福从十岁起,就跟着他老爹帮人杀鸡,这几年,参军后,虽然落下了,但手艺还在。
尤其是连福有一味祖传的秘药,鸡喝掉了之后,再割破鸡脖子,可以让鸡的血液不会即刻凝固,而是能保鲜很长时间……
而此时,明军就需要连福的这个手艺……
此时,听到孔有德的话,段喜亮一笑:“早晚咱们还不是一家人。不过,今日之事,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埃不服不行埃”
孔有德自然明白段喜亮的意思,笑道:“将军的筹谋,远非你我能及也。有这些杂碎在这边撑着,又有大河阻隔,足够咱们安全的退回到青台峪堡了1
两人相视一眼,都笑着吞云吐雾起来。
此时,所有的鞑子都已经拿到了肉汤。
他们本来就饿了大半天,在城头上参战,又在这边担惊受怕了这么大半晚上,能有饭吃,那简直就是长生天的造化啊,简直恨不得把碗底子都吞到肚子里。
尤其是明军熬制的这些肉汤,着实是比他们这边的厨子熬的好喝几十倍,简直是又香又甜,让人简直要把舌头都咽到肚子里。
很快,所有的碗里的肉汤都见了底儿,一丝不剩。
这些鞑子登时意犹未尽,吵吵着还要。
但不多时,陡变突生。
伴随着一个鞑子率先软绵绵倒地,很快,这些鞑子成片的开始倒地。
有意志坚强的鞑子忍不住凄惨的怒呼:“明狗子,你们,你们好卑鄙啊!这,这肉汤里有毒啊1
可惜。
木已成舟。
他们就算是大罗神仙,也绝无法再活命了。
片刻,连福大呼道:“拿生石灰来,在这边围起来。快1
在火兵们身后,早有儿郎准备周全,将一袋袋生石灰拿过来,散在这些鞑子人群外围。
火兵们则是直接将大锅和肉汤,全都丢在了这些倒地的鞑子中间。
段喜亮笑着看着孔有德道:“小孔,今晚,我来值夜。你去好好陪陪你的小丫吧。到岛上,哥哥可等着你的大宴呢1
孔有德又怎的还能不明白段喜亮的心意?重重点了点头,“老段,除了你这顿大宴。待我和小丫事成,我摆流水宴,宴请弟兄们1
…………
不多时,李元庆和陈忠、杨妙才三人,也返回了官厅。
杨妙才毕竟是书生,这些时日,虽然他已经强壮了不少,但这般高强度的生活节奏,他还是有些撑不住了,先回去休息。
李元庆和陈忠则是回到了官厅内喝茶,商讨明日的行军路线。
这时,孔有德快步奔进来,恭敬将事情的经过对李元庆和陈忠叙述一遍,“将军,陈帅,一切无异,非常顺利。连福这方子,非常高超。”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小孔,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不要误了明天早上行军的时辰就行。”
孔有德老脸上登时一红,忙笑道:“将军放心。卑职保证将一切处理妥当。”
“呵呵。去吧。”
看着孔有德欢喜急切的离去,陈忠有些不解道:“元庆,那些狗鞑子,杀了便杀了。还能让儿郎们练练手,何须搞的这般麻烦?”
李元庆一笑:“大哥,这般天气,人死后尸体会很快腐烂。若是能保持血液的新鲜,那就能多撑个一两天。那时,鞑子的主力也该到了。”
陈忠登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不由哈哈大笑:“元庆,这办法高啊!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呢?这一来,咱们就可以安稳的把连山关内的人口、财物,全都带回青台峪堡了啊1
…………
孔有德将防务交代利索,简直是有些健步如飞的来到了中院的厢房。
但他很快就发现,今晚,整个中院,只有一间厢房亮着灯。
深悉长生营规章的孔有德登时明了,今晚,怕只有他一人,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碍…
片刻,孔有德已经来到了亮灯的厢房门外,只是,刚想推开门,他却有些愣住了。
梦牵梦绕了这么多年,就在要梦想成真的这一刻,孔有德忽然有些有些犯怯了……
他不知道,他到底该怎么面对小丫,尤其是,他刚刚亲手切下了石原的是非根……
某种程度上,孔有德其实是一直非常传统内敛的男人,他非常不善于表露自己的感情。
在历史上,在东江征战十余年,他都不曾近过女色。
一直到了崇祯五年后,他到了登莱作乱,起兵反明,这才算是真正的接触到了女人。
“孔有德,你慌个几把埃你现在才是胜利者埃有将军在背后给你顶着,你又害怕什么?”
孔有德拳头里都攥出汗水来,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有些吃力、却始终无法发上力,想要推开房门。
这时,房门前却闪过一个他最熟悉的倩影,施施然推开了房门,“进来呀。外面冷。还傻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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