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万一暴起,以他杨妙才的小体格,十个他,也不可能是这个爱巴礼的对手碍…
尤其是,这几年,大明与后金之间,不是没有所谓的何谈纠葛,但每一次,都是要大明‘大出血’结束。
但杨妙才很快便想起来,此时,他的身后,坐着的可是威凛天下的李元庆和大名鼎鼎的陈忠埃
这里,可是长生营、是辽南军官们的大营埃
他爱巴礼现在,不过只是个狗奴才而已,还能翻了天?
抓住了核心主旨,杨妙才也恢复了他翩翩才子的高傲风韵,笑道:“爱巴礼阁下,虽然莽古尔泰阁下的诚意,非常让人欣慰。但爱巴礼阁下您也知道,我们两国,此时正处于激烈的交战状态。所以,有些丑话,本官必须要说在前面。”
“呵呵。自然是这个道理,杨大人您请说便是。”
爱巴礼嘴上、面儿上虽然保持着恭谨,心中却不由大骂埃
明狗子的文官,什么时候也敢这么嚣张了?他们不是都跟狗一样,只会跪下来摇尾乞怜么?
但很快,爱巴礼也认清了现实,尤其是正坐在后面不远的虎皮宝座上,把玩着手里的雪茄,正笑眯眯的打量着他的那个男人……
杨妙才自然感觉到了爱巴礼眼神里的不甘,心中一时也畅快无比。
他可是清晰的知道,在年初时,辽西那边,究竟是怎么跟后金谈判的,简直是被这些狗蛮夷牵着鼻子走。
但此时,所有的主动权,却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笑眯眯的来回踱了几步,杨妙才笑道:“爱巴礼阁下,对于贵方要求归还连山关城主拜音阿图的事情,经过我们辽南的仔细商议,李帅和陈帅点头,我们原则上,表示赞同。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有些许隔阂,也不是不能消除嘛。但~,刀兵大事,军国重器。爱巴礼阁下想必也明了,但凡是一出兵,那简直是劳民伤财啊!所以,我们辽南方面,也有几点要求,必须要对爱巴礼阁下,以及您的主子,莽古尔泰阁下讲明1
爱巴礼心中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个稀溜溜的狗屁文官,不知道花花肠子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但此时,形势比人强,就算爱巴礼不爽,极为不爽,却也绝不敢轻易表露出来,只得讪讪陪着笑道;“杨大人,您请说,奴才洗耳恭听。”
“呵呵。”
杨妙才淡淡一笑,身上气势却骤然凛冽,仿似像是披上了铠甲的圣斗士,“爱巴礼阁下。你们的拜音阿图少爷,已经跟随我军十几天。您也知道,拜音阿图少爷身份高贵,每天吃喝拉撒,都要精细喂养。这样,按照每天一万两银子计算,这都小半个月了,合计是十五万两银子。”
“什么?”
爱巴礼简直要吐血埃
一天一万两银子,拜音阿图难道是猪么?不,就算拜音阿图是一万头猪,一天也绝不可能吃掉这么多银子啊!
这他娘的明显是这些明狗子要狮子大开口埃
杨妙才自然注意到了爱巴礼的表情,却不疾不徐,淡淡笑道:“爱巴礼阁下先不要着急嘛。这只是第一条而已。这第二条,咱们说说战马。我明军由辽南赶来,人困马乏,儿郎们艰辛疲惫,战马损伤甚大。不过,念在莽古尔泰阁下,跟我们李帅、陈帅都是老熟人的份上,就给你们打个八折吧1
说着,杨妙才的声音骤然森冷起来,“正蓝旗方面,需要向我们辽南方面,赔偿优良战马一千五百匹1
“这……”
爱巴礼张大了嘴巴,登时怕要能吞下足球去,片刻,他忙又跪倒在地上,看向李元庆,用力磕头道:“李帅,李帅。这,这,您,您跟明军这般态度,这,这谈判还怎么继续下去哟!奴才若是把这些要求,带回营地去。主子爷怕,怕非要把奴才活撕了啊!李帅……”
李元庆淡淡一笑,“爱巴礼阁下,谈判嘛。自是要坐下来好好谈。我们辽南方面,只是陈述我们的立常若是爱巴礼阁下觉得不合适,那自可不必要谈下去了嘛!我们在战场上见真章便是1
“呃?这……”
爱巴礼简直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谈判的要求,本来是他提出来,莽古尔泰也是极为信任他,把这与李元庆会面的机会,给予了他。
但他若是谈崩了,用屁股想,他也知道后果埃
杨妙才这时已经看明白,在李元庆面前,这爱巴礼,哪怕是莽古尔泰,也不过是一条臭虫,牢牢的被李元庆踩在脚底下。
不由笑道:“爱巴礼阁下,正如李帅所言,谈判嘛,自然是要坐下来好好谈。爱巴礼阁下觉得能接受,那便接受,不能接受,那咱们战场上见分晓便是!不过,刚才也是本官把话说的太急了些。如果贵方愿意接受我方的两个条件,我方也会对贵方做出一些让步。比如,归还贵方一些女真女人,以及,少量的女真奴隶。”
“这……”
爱巴礼登时陷入了沉思。
杨妙才这时偷偷看了李元庆一眼。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
杨妙才又笑道:“对了,爱巴礼阁下,还有第三点。我家李帅为了表达我方的诚意,诚意邀请,莽古尔泰阁下,能到前方的中立地点,亲自面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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