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缓缓吐出了一口浓雾,摇头失笑:“猜忌,那肯定是有。但应该还不严重。他现在,很需要我帮他坐稳宝座。短时间内,咱们应该还没有危险。只是可惜,雾雨阁在京师……”
李元庆虽然没有说完,但杨娇~娘又怎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意思?
忙道:“元庆,你是说,雾雨阁这边,咱们不能再在京师运营下去了?”
李元庆有些不可置否的一笑:“娇娘,在京师这片地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埃”
“那,咱们辛辛苦苦……”
片刻,杨娇~娘也反应过来,忙又道:“元庆,即是如此,咱们放弃在京师的业务便是。又不是离开了京师,咱们就不能做生意?大不了,雾雨阁这牌子,关掉便是。”
李元庆笑着将杨娇~娘揽在怀里,“娇~娘,都多大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性子?皇帝让咱们开,咱们能不开么?此事,咱们有点被动不假,却远没有坏到无法收拾的程度。”
杨娇~娘忙道:“元庆,你的意思是……”
李元庆笑着靠在沙发上,大手紧扣住杨娇~娘的小手,眼神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凛冽:“想拿我李元庆当枪使,可以。但~~,没有足够的好处,那可是不行1
…………
次日清晨,天色还未亮,李元庆便已经起身来。
这也是数年来,李元庆身边有女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女人,却并没有享用。
院子里,已经盖上了一脚厚的雪层。
此时的雾雨阁,毕竟不是当年鼎盛时,仅是龟奴,便有千多号人,哪怕是在这种点儿,天色还未亮,院子里,便已经被清扫出来。
此时,雾雨阁的人手,只有寥寥的几十个龟奴,丫鬟婆子也并不是太多,这些杂活,自然就不可能那么细致了。
但这对李元庆却没有太多影响。
周围的一切,他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
沿着院子里的演武场开始跑圈,一直跑到了天色大亮,李元庆已经脱掉了棉袄,身上的单衫,也早已经被汗水湿的通透。
杨娇~娘这时才起身来,还有些惺忪朦胧的睡意,丰腴饱满而又慵懒的熟~妇气息,简直让人要流鼻血。
但一看到李元庆这模样,她不由被吓了一大跳。
主要是今早李元庆起床实在是太早了,动作又非常轻,加之此时的天气又冷又寒,她几乎就没有察觉。
“元庆,这,这是要做什么?快披上袄,会着凉的。”
杨娇~娘赶忙亲自去取了一件裘皮披风,快步奔了过来。
李元庆并没有拒绝,缓缓停下了脚步,任由杨娇~娘为自己披上了披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元庆,我让人去烧水,你赶紧泡个热水澡暖和一下。”
李元庆一笑,揽着杨娇~娘丰腴柔顺的腰肢,大步走回了屋内,笑道:“娇~娘,你男人我还没有这么弱。活动一下,心里舒畅多了。洗澡就不必了,去派人给我准备早饭。娇娘,有几件事儿,你给我记一下。一,即刻派人去寻陈忠和杨妙才,晚上,我要在前厅宴请他们。再者,马上就要过年了,令人去多备些年货,让儿郎们和姑娘们都能吃好喝好。三,吃完早饭,你收拾一下,咱们一起去迎王公公。”
杨娇~娘也意识到了事情的紧迫性,忙点头去安排。
招呼杨娇娘的两个贴身侍女,帮自己换好了衣服,洗刷干净,李元庆大步来到门外,扫视着周围的景色。
“雾雨阁是个好地方啊!可惜啊!老子却是要放弃这里一段时间了!不过,这段时间,应该绝不会太长!用不了多久,这里,将成为老子真正的地盘,后花园。”
想着,李元庆的拳头紧紧握起来,咯吱作响。
…………
王承恩在辰时初多一点,大概在七点半左右,便已经来到了雾雨阁的正门。
李元庆和杨娇~娘这时早已经等候多时,忙笑着恭敬将王承恩迎进了正门里的贵宾堂。
简单寒暄一番,王承恩笑道:“李帅,这边收拾的怎么样了?何时可开业?等到李帅开业,杂家再来好好贺喜。”
李元庆忙笑道:“有王公这句话,元庆的心,可是就放到肚子里咯。之前,娇~娘还一直担心,雾雨阁停业这么长时间,客人不免要流失不少呢。”
一旁,杨娇~娘忙笑着点头。
王承恩不由哈哈大笑:“李帅说笑了。以雾雨阁的实力,加之这么多年留下来的口碑、名声,重新开业,生意还能会差了?更不要提,有李帅在此亲自坐镇了。”
李元庆忙笑道:“借王公吉言埃只是……王公,您也知道,之前那些事情,元庆实在是有些狼狈埃此时,雾雨阁想要重新收拾起来,怕还需要不少时日。怕还要几月时间。到时候,元庆可是免不了要叨扰王公埃”
王承恩闻言,面色不由微微一变,但片刻,他却是也反应过来,忙笑道:“那是一定的。只要李帅召唤,杂家还能敢偷懒不成?”
王承恩话虽然说得漂亮,但心底里,却是对李元庆这话,有些不满。
他,以及他的小爷的意思,是李元庆的雾雨阁能尽快开业,用雾雨阁,向京师的官场内,投放一枚重磅炸弹,把水势炸浑,把李元庆推出去。
毕竟,李元庆之前,正是因为与阉党的矛盾,才狼狈‘跑路’。
此时,利用李元庆来做这个挡箭牌,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可惜,李元庆却并不‘咬钩’,而理由还合情合理,让他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由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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