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也顾不得其他了,忙跪倒在李元庆面前,“李帅,此事,此事您可得为杂家和老张做主埃”
张启亮也反应过来,忙‘扑通’跪倒在李元庆身前,哀声哭泣不止。
陈忠登时有些心烦意乱,“哎!我说你们两个,这才哪到哪啊?鬼哭个什么?老子和元庆能不管你们么?”
说着,陈忠看向李元庆:“元庆,我就说吧。此事,麻烦的紧那。”
李元庆淡淡一笑,“魏公,张公,这是做什么?先起来说话。这世上,又哪有过不去的坎儿?”
终于等到了李元庆发话,魏良和张启亮简直如获大赦,忙纷纷起身来,魏良更是殷勤的为李元庆满上了一杯酒,“李帅,这……哎,山雨欲来风满楼埃”
一旁,张启亮也忙给陈忠倒了一杯酒,陪着笑道:“陈帅,我老张,真想这辈子都伺候在您和李帅身边埃”
如果让别人看到此时的情景,怕是连大牙都要掉下来埃
国朝这二百多年,堂堂的天子近侍,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沦落到这般、要伺候讨好两个泥腿子武人了碍…
陈忠这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心思。
按照此时的事态,整个大势,李元庆不管从各方面考虑,都不可能放弃魏良和张启亮。因为若再培养两个监军,形成默契,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
甚至,银子已经不算是事儿,关键是时间。
他们马上就要出征,自然没有太过精力,再牵扯到朝廷方面。
“元庆,这事情,还得你来拿主意啊1
李元庆一笑:“大哥。这件事,倒不是要不要我来拿主意。”
说着,李元庆笑着看向了魏良和张启亮,“魏公,张公,此事~,关键是要看你们究竟是怎么想1
“呃?”
“这……”
魏良和张启亮都是一愣,相视一眼,却一时都不明白李元庆的深意。
陈忠却是已经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冷冽一笑:“老魏,老张,元庆说的不错!这件事,已经不是我和元庆怎么想了,而是,您二位到底是怎么想?是想跟我和元庆一条船走到黑啊!还是……要去再谋其他出路1
“这……”
魏良和张启亮都呆住了,没想到……陈忠居然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这,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逼着他们站队嘛。还是在朝廷和他们李元庆和陈忠之间站队碍…
李元庆自然将魏良和张启亮的神态尽收眼底,淡淡品了一口酒,笑道:“魏公,张公,我大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朝廷方面,怎么想,怎么做,我李元庆都不在乎,此时,我只在乎魏公、张公您二位,到底是怎么想!是要与我和我大哥,以及麾下的弟兄们一起,还是~,要另谋他路呢?”
“………”
魏良和张启亮登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魏良还稍稍好些,但张启亮额头上的冷汗都如雨般渗出来。
李元庆这,这简直就是对着他们的心口一刀碍…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回旋的余地埃
片刻,魏良也反应过来。
时至此时,他,他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如果不抱紧李元庆的大腿,那~,对于新皇而言,要他们这两条老狗,又有何用?
尤其是,早在几年之前,魏良的几个侄子、族人,就通过李元庆的门路,来到了长生岛混。
皇上和朝廷方面,就算是想拿他,不过只是嘴皮子的花架子碍…
只纠结片刻,魏良也铁下了心,恭敬看向李元庆道:“李帅,说句实话埃若没有您李帅的提携,又哪能有我老魏的今天?李帅,此事,我老魏已经想明白过来。人啊,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埃李帅,从今往后,我老魏,就是您身边最忠诚的老狗,您要我老魏干什么,我老魏就去干什么1
张启亮也反应过来,忙也急急表态道:“李帅,陈帅,我老张也是如此。李帅您要我老张杀狗,我老张决不去抓鸡。”
陈忠哈哈大笑:“老魏,老张,快快起来。话说开了,大家还是一家人嘛。”
说着,陈忠忙看向李元庆,“元庆,此事,老魏和老张虽然定下来,但~,京里方面,咱们却依然不好应对埃”
李元庆淡淡一笑:“魏公,张公,此事,你们应该有办法了吧?”
魏良不由一阵苦笑。
时至此时,魏良也不得不佩服李元庆的精准啊!
简直就是又稳又准又狠埃
根本让他没有后退半步、留有任何余地的机会埃
不过,李元庆越是这般,却也给了魏良更大的底气。
李元庆如此精明睿智,甚至可以说是果断狠厉,年幼的小皇帝,又,又怎可能……是他这种枭雄的对手碍…
魏良一时不敢再往下想,忙收敛起心神,思虑了片刻,这才小心道:“李帅,咱们长生岛,广鹿岛,包括整个辽南,毕竟是山高皇帝远,此时又只有海路可以通行……要想应对此事,最好的办法,那便是一个拖字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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