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遇此时早已经将李元庆奉若神明,忙又小心抓起一小撮蚂蚁,放进嘴中,大力咀嚼。
而有了之前一次味道的铺垫,他的味觉已经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酸涩,加之还有一旁李元庆的言语攻势,田宏遇此次并没有将这些蚂蚁再吐出来,而是有些吃力,却又极为兴奋的将这些蚂蚁咽下去。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的伸出了大拇指,赞道:“国爷果真是人中龙凤埃不过,这种东西,每日不易食多,三口便可。正如国爷之前所言,就着辽地的老参须子泡的辽南老窖,小小来上三杯,效果最好。”
田宏遇忙笑道:“快,快去取某的那坛子宝贝来。”
说着,忙又小心取了一小撮蚂蚁,放进嘴中,大力咀嚼,一边笑道:“李帅,这,这宝贝,到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何……”
田贵妃也是眼巴巴的看向了李元庆,等待着李元庆的解惑。
李元庆又怎能不明白他们父女两人的意思?
片刻,不疾不徐的笑道:“国爷,元庆之前已经为您解释过。天生万物,生生相克。但在克的同时,有很多宝贝,却又相辅相成。这些力神,本就是蚂蚁中的王者,天生神物,威力威势实在是太过凶猛,自然不可过之。过犹不及埃如果国爷取普通的蚂蚁,也会有微微一些这种酸涩的酸味,但~,这其中的功效,却是千差万别。甚至还会有毒性。这个中体会,却就妙不可言了。”
“李……”
田贵妃这时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俏脸儿却是红的有些发烫,话到了嘴边,忙又咽了回去,看向了一旁的父亲田宏遇。
田宏遇当然明白李元庆的意思,忙问道:“李帅,这,这宝贝好则好,只是……只是这味道……有没有一种好法子,既能保留这力神的功效,还能……还能改善其味道呢?”
李元庆哈哈大笑:“国爷这个问题问得好埃事实上,元庆一直也在探索这个问题。只不过,在此时,元庆这边,也没有完整的规律和经验。按照传统来论,正如元庆之前所言,在老参须子的辽南老窖中,辅以少许力神浸泡,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只不过,这一来,这泡酒的时间,可能少许漫长。少则半年,长则一年。若是国爷要尽快见效,又不想这味道这么酸涩刺鼻,可生食力神的同时,辅以一口老参须子辽南老窖。”
这时,有两个俏丽的小婢,已经将田宏遇那坛子泡了老参须子的辽南老窖端过来。
田宏遇登时也反应过来,忙道:“快,快给某跟李帅倒上两杯。”
“是。”
小婢怎敢怠慢?赶忙有些吃力的为李元庆和田宏遇倒满了两杯酒。
田宏遇忙笑着将其中一杯,恭谨的递到了李元庆的手中,颇为讨好的笑道:“李帅可尝尝某的这老酒。还请李帅不吝赐教。”
李元庆也不客套,笑着接过酒杯,慢斯条理的品了一口,片刻,不由笑着点头:“国爷可是此道高手埃这酒纯而不腻,香甜浓厚,怕是已经珍藏了有些时日吧?”
田宏遇早已经被李元庆‘牵住了鼻子’,忙笑道:“李帅真乃高人也。此酒,某已经泡了半年有余。”
…………
在大明一朝,包括华夏历史上任何一个封建王朝,甚至哪怕是后世,方士,从来都不会缺了饭碗。
尤其是大明一朝,这些个皇帝老爷,不是喜欢炼丹,就是喜欢求道,方士的待遇,更是被无限放大。
虽是不能与隋唐时、方士直接能干预国事相提并论,但大明的大部分方士,却基本都能自保,或者说,能有个好结果。
而不是跟隋唐时那般,捧得时候能被捧到天上,掉的时候却直接被诛除九族,被碎尸万段。
李元庆今日在田府,本来~,田贵妃回来,简单打个照面,大家认识一下,混个脸熟,李元庆就得自觉告退了。
但此时~,因为李元庆露了‘这一手’,田宏遇又哪肯轻易放过李元庆离开?
当即便在府内置办了盛大的午宴,几乎是以最高的规格姿态,宴请李元庆。
而田贵妃这边,虽是不能与李元庆同桌共饮,却是一直躲在屏风后面,仔细聆听李元庆与她爹的谈笑对话。
说到底~~。
贵妃虽是贵妃,一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她却终究是女人。
而女人~,尤其是皇宫里的女人,最主要的任务,自然只有一个……
到了此时,华夏的儒家文化早已经流传了千年。
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士大夫精英阶层,其实一直有一个很关键、也是很本位的本位思维,那便是‘居安思危’。
就像是此时的田贵妃,她虽然很得崇祯皇帝的宠幸,三千宠爱在一身。
但这东西,谁也不能保证,皇上今天宠她,但明天,还宠她。
毕竟~~,大明皇宫内的宫女,那可绝不是打酱油的泛泛之辈埃那可都是一个个选秀的高手埃
而若是能有些‘小情调’,并且能掌控,还可以翻着花样来,再加之崇祯皇帝对田贵妃本来的宠幸,岂不是要更上一层楼?
此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田宏遇嘿嘿讨好笑道:“李帅,您,您真是世外高人也。某,某实在是没有想到,您,您对养生,居然也有这么多的了解和精熟。某,某现在便感觉,丹田中的中气,似乎要强劲了不少埃”
李元庆哈哈大笑:“国爷过奖了埃这力神之所以如此快的见效,能让国爷直接感觉出来。还是国爷本身的底子好埃若是寻常人,怕至少也得需要一个大半天的时间来滋补温润。国爷,来~,元庆敬您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