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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娘非常明了,李元庆与颜夕姑娘这边必定有话要交流。
她虽与李元庆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却一直处在李元庆强势压制的阴暗面之下,对李元庆的性子、手段,了解的自然也更为深刻。
她可不傻。
她不过是区区弱质女流,又无强势根基,又怎可能与李元庆这种近乎是要逆天般的强势枭雄作对为敌?
明月楼的确是对她恩重如山,但此时~,明显是她的小命儿更为重要埃
白二娘一直在田宏遇下榻的客房这边,找了不少理由,墨迹快要一刻钟,这才慢慢悠悠的往回赶。
而等白二娘回到这边的时候,李元庆和颜夕姑娘早已经收拾立整,且等了白二娘差不多有五六分钟。
看到白二娘到了门口,颜夕姑娘忙施施然端起了一杯酒,笑道:“李爷,时候已是不早,奴家再敬您一杯。您也早些安歇吧。”
看着颜夕姑娘登时又变回了‘圣女’,李元庆的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好笑。
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埃尤其是漂亮女人。
就像是殷素素临死前,对她的宝贝儿子张无忌说的那句话:“永远都不要相信漂亮女人。”
不过,这话稍稍有些绝对了。
所谓江湖,其实也并不只是光鲜和靓丽的大场面,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泥汤子,注定要占据大多数时间。
人生在世,谁又能没有苦楚呢?
尤其是像是颜夕姑娘这样绝代芳华、却没有太多根基支撑的美女。
这就好像后世时,富二代泡个美女,那根本就不用费力气,甚至一顿饭都不用,但~,穷屌~丝泡个美女,那却几乎就等同于痴人说梦。
无非是各取所需而已。
当然,李元庆也非常明白,哪怕是各取所需呢,他却也需要保持住这种居高临下的温存,一直去拥有、去掌控,所以~,他只能不断的往前走,而绝不能从云端跌落。
他想要享受屁股底下这把宝座的红利,那就只能不断的强迫、鞭策自己,越来越强大!
片刻,李元庆笑着饮尽杯中酒,笑道:“颜夕姑娘,今日,您这首春江花月夜,着实是让元庆感触良多埃今日听君歌一曲,元庆的心情、眼界,一下子都开阔了不少埃今日能结识颜夕姑娘,真是元庆的荣幸。”
说着,李元庆极为绅士的笑着对颜夕姑娘深深一礼。
颜夕姑娘虽是蒙着面纱,但俏脸却登时忍不住一阵羞红。
这死人,简直就像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埃
她这边甚至没有什么暗示,李元庆那边却已经将场儿给她圆满了。
只是,今日之事……这么快,这么急,又这么暴躁……李元庆这死人,会不会吃饱了食就不认账了……
颜夕姑娘芳心中一时简直纠结无比,但这时,白二娘已经走进了屋内。
颜夕姑娘也明了,她绝不能再在此地久留了,否则,今晚她怕还要再着李元庆的道儿,那她的尊严,可就要完全被李元庆踩在地上了。
忙起身娇声笑道:“多谢李爷盛赞。那~,奴家先告辞了。”
“呵呵。脚下路不平,颜夕姑娘慢走。”
李元庆笑眯眯的看了颜夕姑娘一眼。
颜夕姑娘俏脸登时又是一热,忍不住偷偷用力剜了李元庆一眼。
这死人,真是坏到家了埃他难道不知道,她到现在还说不出的火辣辣的疼么……
但此时她当然不能再跟李元庆斗嘴,笑着与白二娘寒暄几句,施施然袅袅消失在了门口的黑暗里。
这时,白二娘刚才面对颜夕姑娘的笑脸登时消散无踪,极为紧张的侍立在李元庆身边,低声道:“爷……”
李元庆一笑,一把将白二娘揽在了怀里,用力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二娘,时候不早了,爷也有些乏了。走。伺候爷休息去。”
“……是……”
白二娘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像只柔顺恭谨的小猫儿一般,恭敬对李元庆点头称是。
…………
客房离这边饮酒的阁楼不远,转过回廊走上四五百步,便到了地方。
但这里却不是贵宾客房,而是大通铺,因为李元庆的亲兵们此时都被安置在这边。
“爷,奴婢已经为您放好了洗澡水。只是,爷,奴婢,奴婢年老色衰……”
白二娘简直无法形容此时她心中的感觉,但下意识的,她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刚进屋子里,关好了门,她便‘扑通’一声,用力跪倒在了李元庆身前。
因为此时她依然并不知道,李元庆对她的真正深意是什么……
李元庆却并未理会白二娘,而是来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登时,凛冽的北风呼啸着灌了进来,夹杂着些许刚刚飘起来的雪沫儿。
李元庆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今年京师的第一场雪,但此时下了雪,总算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