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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陪陈忠、张攀、陈~良策、徐敷奏他们,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饭,交流了一下各部今下午的成果,各人又继续前方各部一线,深入将士们之中,继续稳固军心。
与诸部将官一起吃饭,是李元庆的军旅生涯、多年传承下来的一个瑰宝,也是一个非常强力、却又非常不起眼的‘杀手锏’。
兵者,凶器也。
军队这种东西,远与其他事物不同。
稍有风吹草动,很可能就会引发无法估量的连锁反应。
老话说:‘劳心者为上/
正如太祖言:“与人斗,其乐无穷。”
想要最好的掌控人的动向,吃饭,是一个最温润、也最简单的方式了。
人与人之间,只有常联系,才会最好的得知对方的动向,了解对方,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某种程度上,能与他李元庆一起吃饭,对张攀、陈~良策这样的将官,也是一件很有殊荣的事情了。
而以李元庆的老辣,他们若是有什么心思,即便隐藏的再好,却也很难逃过他李元庆的眼睛。
此时这段时期,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比赛前的紧张。
如果战事开打了,得知了对方的实力,就算是紧张,但很快也会被激烈的战事吸引,从而投入。
而这种有些冰冷的对战,对长生营、陈忠部的老兵们而言,自是没什么,但~,对张攀、陈~良策、包括徐敷奏这些没有太多心理优势的老兵,李元庆可绝不敢怠慢。
晚上的风比白天更大,呼啸着席卷而来,非常生猛。
但经过了这些时日的辛苦经营,明军的防御工事早已经非常稳固,将士们甚至可以直接在工事内休息过夜。
接连走了十几处壕沟营地,与李元庆的预料相差无几,长生营这边没有半分大碍,一切都在轨道上。
此时,已经临近子时,但李元庆却并未着急回城内休息,而是耐心的在前哨阵地、李三生部这边,喝起了功夫茶。
不出李元庆的预料,刚进入子时,前方哨探便传回来消息,他们得到了一封皇太极的亲笔信。
很快,信经过几道严密检查之后,被递到了李元庆手里。
李三生、杨磊诸人,又怎敢掺和这等机密?早就跑到了这土碉堡外聊天,把空间完全让给李元庆。
李元庆打开信,自信扫视一遍,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与他预测的几乎无二。
皇太极先是温和的问候了李元庆,又问候了聪古伦的一些现状,随后,才进入了正题。
皇太极表示,只要李元庆这边可以保持克制,让后金军主力相安无事的过境,临了,皇太极对李元庆有所表示,丢下一些蒙古杂役,供李元庆向上交差,也不枉了李元庆兄弟般的交情。
李元庆思虑片刻,笑着飞速给皇太极回了一封信。
李元庆表示,放后金军主力离开,可以。但~,后金军必须放弃所有在大明掠获的奴隶和人口,另~~,需要赔偿李元庆本人,大明在此次战事中的损失,合计白银两千万两。
如此,李元庆也会送给皇太极一些小礼物,来自遥远的南洋和非洲的‘极品’美女。
信飞速发出之后,李元庆交代李三生几句,哈哈大笑着、说不出畅快的返回了城内。
李三生有些一头雾水,但又怎敢揣测李元庆的心思?忙继续小心监察着后金军这边的动向。
…………
后金军大营。
不多时,皇太极很快便收到了李元庆的亲笔信,但看完之后,他却并未发怒,而是笑嘻嘻的将李元庆这亲笔信,放到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内,小心保存了起来。
片刻,他来到帐外,看向夜空中寂寥的繁星,不由呵呵笑道:“李元庆,这一次,吾倒要看看,谁的耐心更好,谁能笑到最后1
…………
既然事情没有谈拢,次日清晨一大早,后金军这边就展开了相当庞大的推进攻势。
差不多有万多汉人奴隶,在背后的几部鞑子驱赶下,徐徐~向前,修筑土墙,收集沙土袋,不急不慢的往前推进过来。
城头上,陈忠不由狠狠啐了一口:“这些狗日的,他娘的还是老套路。真是气人那。”
后金军这边展开了攻势,张攀这边反倒是放松了不少,笑道:“老陈,跟狗鞑子生什么气?他们又不是这么做一天两天了?只可恨那些……”
张攀顿了一顿,忙又笑道:“他们抢过去的人力,咱们再抢回来便是。”
陈~良策忙笑道:“这些汉人奴隶,对咱们可不是坏事儿。我老陈啥都不缺,就是缺人那。”
陈~良策明显比张攀圆滑不少,他的话,很快便引起了周围诸将善意的笑声。
李元庆笑道:“老陈,你这嘴皮子,是溜埃不过,倒正是这么个道理。狗鞑子也算是帮了咱们的忙那。这种好事儿,可是不轻易遇到埃”
李元庆亲自聚拢气氛,城头上的气氛很快便轻松了不少,冲淡了后金军推土攻势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