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李元庆并没有再去毛府‘采花’,而是让久保恭子服侍着洗了个澡,早早便上床休息了。
凤儿、颜夕、林凌她们,要明日才能赶到京师,李元庆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顺便也好好理一理思绪。
还是那句老话,‘空穴不来风’。
本来好好的事情、几乎已经要板上钉钉了,却突然间生出了这般波折,天子竟然要反悔了,这怎的可能?
崇祯皇帝的性子虽是阴柔,有些不着边际,但这种事情,他也绝不敢乱放炮的。
尤其是他又非常注重他的羽毛。
那-----,事情便只有一个结果。
某个环节,出岔子了!
尤其是结合今晚王承恩的话……很可能是某个环节,出现了‘不一样’的战报。
此时,李元庆虽是还没有来得及跟陈忠他们交流,但~,李元庆非常明了,陈忠,包括张攀、陈~良策、徐敷奏诸人,跟他李元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元庆的腾飞,对他们只有利、而很少有弊,他们不可能在这种节骨眼儿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满桂这边也没有因由。因为李元庆与他在正面上的利益冲突并不多,甚至是没有。
除非是满桂的脑子秀逗了,否则,又怎敢在这种事情乱放炮?
那~~,这事情便已经明了了。
另一方面的详细战报,出现了问题。
身边佳人已经沉沉睡去,李元庆把玩着久保恭子深深厚实的青丝,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有些人,注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埃
…………
次日清晨一大早,李元庆便起身来跟亲兵们一起操练,活动手脚。
这些时日,不是在赶路就是在鏖战,他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规律起来了。
不到辰时,李元庆已经跑了二十几里地,又做了会儿准备活动和力量训练,只感觉神清气爽。
久保恭子已经为李元庆准备好了参汤和丰盛的牛肉、羊肉,两人一起舒畅的饱餐一顿,李元庆正准备去找陈忠他们聚聚,门外却有亲兵过来禀报:“田宏遇、田国爷过来了。”
李元庆也没想到,依照田宏遇这厮的尿性,竟然在这种情势还不明朗的时候,就过来拜访他李元庆。
片刻,李元庆忽然一笑,对身边的久保恭子低声道:“查一查,昨夜天子是哪里过夜。尽快禀报与我。”
“是。”
久保恭子忙帮李元庆收拾好衣衫,小心退去。
“哎呀。国爷,我可是听着,今早儿这喜鹊一直叫个欢呢。原来这是有贵客盈门了那。”
李元庆热情的亲自到门外,迎接田宏遇的马车。
田宏遇顿感颜面生光,哈哈大笑的上前来,热情的与李元庆拥抱一下,“元庆,平谷之役,干的漂亮埃早上,老哥哥我在街边吃了碗豆脑,小贩们都在议论兄弟的大名埃老哥哥我可是都羡慕了哟。”
李元庆哈哈大笑:“老哥哥,这是您没去埃您若去了,那还有小弟献丑的份儿?老哥哥,请。”
两人寒暄几句,来到了房间内,亲兵奉上了热茶,两人又分别点上了一颗雪茄,吞云吐雾。
待亲兵关死了房门,田宏遇故作神秘道:“元庆,今日,老哥哥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是因为老哥哥听到了一个消息。”
“哦?”
李元庆不动声色的品了一口雪茄,笑道:“老哥哥的消息,那必定是金贵的消息。元庆愿闻其详。”
有了之前在明月楼的经历,田宏遇也不敢在李元庆这边卖弄太多刺儿,忙道:“元庆,我听说,有人说你在平谷之役,殆战,浪费了不少好机会。”
田宏遇说着,直勾勾的看着李元庆的眼睛,想看看李元庆究竟是什么反应?
但让田宏遇有些失望的是,李元庆仿似是老僧入定一般,半晌,竟然没有丝毫反应,眼睛里,沉稳如水。
半晌,李元庆道:“不知~~,老哥哥可知,这风声,是哪方面放出来?”
田宏遇这时也明白,李元庆必定是胸有成竹埃
不过,这也难怪,平谷之役,收获依然是颇丰,李元庆又有孙承宗的庇护,加之这么多将领到京,谁想朝李元庆身上波脏水,可绝不是那么容易埃
田宏遇也不隐瞒,低声道:“元庆,据说,据说是关宁方面的消息。当然,这事儿哥哥也都是道听途说,也没有个准信儿。”
李元庆淡淡品了一口茶水,笑道:“老哥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老哥哥的情谊,元庆铭记于心!今儿中午,咱们老哥俩一定要好好整几杯。”
田宏遇等的就是李元庆这句话,哈哈大笑道:“元庆,老哥哥我也正有此意!何以解忧?唯有杜康1
田宏遇还文绉绉的绉了一句名言。
两人这边说笑着,这边,亲兵却又传过来消息,‘孙承宗过来了。’
田宏遇一时有些尴尬,有些左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