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个个已经长成大小伙子、大姑娘的儿子女儿,李元庆一时也有些唏嘘不止。
也无怪乎大贤言:“岁月是把杀猪刀埃”
一顿晚宴,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李元庆的一众妻妾、包括李定北他们几个稍微大些的哥几个,都喝了一些酒,大家欢声笑语,非常热闹。
吃过了晚饭,李元庆并未着急去哪里休息,而是带着张芸娘四女、他的四个大老婆,来到了最熟悉的内书房。
张芸娘四女简单给李元庆介绍了一番这些时日岛上她们事业的情况,张芸娘又帮李元庆的茶杯里续了些茶水,笑道:“哥哥,这次回来,可是要呆久些了吧?”
李元庆不由一怔。
原本刚刚恢复了一些熟络的家庭氛围登时也是一滞,她们四女可不是小丫头,个个都是手握重大财权的BOSS级大佬,自然察觉到了李元庆的不对劲。
片刻,李元庆微微苦笑:“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我至少会在岛上呆一两个月吧。保证先把你们都喂饱了。”
“切。”
“边儿去。”
“……”
四女登时娇嗔一片,室内的空气重新又恢复了热度,而且比之前更加灼热。
…………
一晃,大半个月已经过去,时间滚滚来到了崇祯三年四月中旬末。
经过了李元庆这段时间的亲自‘调理’,岛上的各项事务都被李元庆重新有条不紊的掌控,后宅内的‘田地’,李元庆基本上也已经灌溉一遍。
下午,李元庆来到了南信口大营,召开长生营全军千总级以上军官的扩大战略会意。
这些时日,各个战略方案又被完善了不少,整体条理出两个大框架脉络。
一条是以孔有德、顺子为首,几十名高级将官支持的‘战略扩大化’方案。
这个方案的战略核心是推进、游击。
并不完全依靠三岔河,而是盖州这种大城为核心,展开缓步推进式的游击战,利用长生营的团体精锐性,有效的勾引、伏击后金军的有生力量,将战场扩大化,拉伸战区的延展性,并不居于海州一城之地。
另一条方案以段喜亮、许黑子等老将为首,他们主张以三岔河为核心,利用海州充沛的水路,开展据点式河运,像是蚂蚁搬家一般,稳妥的往海州城聚集物资,修筑防御,展开拉锯式对峙,力求稳妥为主。
坦白说,对李元庆而言,这两个方案,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弊端。
孔有德、顺子他们这个扩大化方案,好处是灵活、多变,不必冒决战风险,可以将战事的主动权,更多的掌控到长生营手中。
但缺点也明显,太过扩大化的战场,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变数,劳神而又费力。
关键是在‘政绩’上,无法给朝廷最满意的交代。
而段喜亮、许黑子这些老将派的稳妥攻略,好处是足够稳妥了,但缺点也同样明显,很可能会勾引皇太极和后金主力提前与辽南发生决战。
关键是这个方略,消耗的财力物力人力都更加巨大,饶是李元庆的腰比水桶还粗,一时却也有些触头皮。
但诸将的集思广益,却也给李元庆开脱了新的思路。
崇祯皇帝和朝廷,包括天下百姓们对他李元庆的期待,是复土,是杀鞑子。
两者在之前看似是不得兼容,但待李元庆把其中细枝末节理顺了,却并非不可兼容。
关键是怎么打,如何打,才能使长生营受到最少的损伤,却又能利益最大化。
不过,李元庆的整体方略虽是已经趋向于清晰,但李元庆却并未着急表态,而是给了诸将更多的空间。
这也使得,下午的军议极为激烈。
孔有德、顺子为首的少壮派,与段喜亮、徐黑子这些老将派,发生了极为激烈的冲突,火药味都弥漫起来。
若不是李元庆还在场,双方怕是都要撸起袖子来,找个空地儿好好练练了。
但李元庆却并未制止,甚至并未引导,而是顺其自然,放任自流……
…………
散会后,李元庆并没有返回官厅,而是来到了蟹子巷深处,一家不起眼的小酒楼内。
并不算太精致,却是足够幽静的雅间内,一身紧身绿裙的客氏笑眯眯给李元庆倒满了一杯酒,娇笑道:“我的伯爷大人,您这么搞,就不怕这些热血儿郎,一时热血冲上了天,真搞出什么变数来?”
此时,客氏已经为李元庆生下了一个女儿,已经快四个月大,不过,客氏非但没有比之前更丰腴,反倒是稍稍瘦了些。
但她的腰身虽纤细了些许,胸前的丰满,却并未有丝毫缩水,依然笑傲天下。
李元庆此时虽刚回来长生岛大半月,却已经是第二次与客氏幽会,这也使得客氏的心情极好,仿似找到了第二春。
李元庆笑着品了一口杯中美酒,揽着她柔顺的腰肢,笑道:“你这么精明的人,还要我给你解释?”
“真是讨厌。”
客氏娇嗔着啐了一口,却是顺势坐在了李元庆的大腿上,轻轻在李元庆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神色却郑重了不少,“元庆,你这分化之计虽然不错,很好的转移了军中矛盾,并让将士们找到了宣泄的切口,但此事,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埃毕竟,周围如狼似虎埃”
李元庆深深嗅着客氏的发香,缓缓点了点头,“此事,你可有什么更好的思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