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嘿嘿直笑:“元庆,还好吧。其实……也就这么回事儿。不过,这事情,还是尽量要隐晦些,被其他将士们看到了,究竟是不好。对了元庆,天气差不多已经成熟了。元庆,依我看,今日,咱们就可以搭建浮桥了。”
李元庆一笑:“大哥,我也正是此意。半个时辰后吧。全军开始行动。争取后日,咱们把战阵推过去1
陈忠登时大喜:“好来,元庆。我现在便去督促。”
看着陈忠心急火燎的离去,李元庆的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舒适的笑意。
有了海洲新城作为依托,明军无论是攻还是守,都有了更充裕的选择余地。
甚至,可以直接将海州城摧毁,将海州新城作为海州的根基治地。
不过,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能在正面战场解决的事情,李元庆自是不会自己先示弱,拉低目标预期!
他必须让后金军害怕,让他们胆寒,让他们永远无法面对长生营的威势,哪怕长生营在海州只有十人镇守呢,却也足够让他们不敢觊觎半步!
到了此时这个程度,后金军主力虽是仍然完整,但在大势上,李元庆已经拥有了大部分的主动权。
但正因为如此,李元庆却更必须要稳扎稳打,将明军的防线,稳稳的推到海州城下,推到后金军的面前,当众打皇太极的大圆脸,让这些狗鞑子、王公贵族们,切切实实感受到他李元庆和明军的威势。
船队此时还停泊在河中,虽然皆是中船、小船,火炮也不多,但林林总总的黑黝黝炮口,还是对不远处的后金游骑造成了巨大的心里压力。
他们根本不敢靠近这边,明军船队的火炮可是不会跟他们客气的,只要他们敢进入射程范围,迎接他们的,必定是船队坚决的炮击,毫不留情。
这也使得,明军的浮桥搭建工作,非常顺畅。
哪怕是在战场,却根本没有半丝儿战场的气氛。
浮桥刚到午时,便已经搭建出来一里多地,几乎将整个河面都遮蔽祝
浮桥过后,便是各种进攻性的防御设施,依照浮桥为原点,开始朝前扩散。
李元庆还是很忌惮后金军的骑兵的。
倘若皇太极真的不要命了,就是要拼出血本,要与他李元庆来个你死我活,哪怕这种几率微乎其微呢,李元庆却必须要做好充裕的准备。
这些进攻性的工事群体,以精准打击和大范围杀伤性武器为主,虽然耗费些力气,实用性也不是太强,却是极为稳妥的支撑。
李元庆此时自然不会吝惜这点财力物力。
从午时中开始,明军足有数千人过了河,顶着大日头,开始大量修建各种工事群体,也让对岸的后金军一时如临大敌。
海州城。
皇太极很快就得到了这方面的禀报,急急来到城头上,查看明军的动向。
远远望去,一个个艳红色身影,即便顶着烈日,动作却都是极为迅速利索,不时还有隐隐的欢笑声传过来。
皇太极自然很轻易的看出来,明军的士气和劲头都很足。
反观大金这边,好像人人都有些犯怂,一个个缩在阴凉地里,不敢面对这爆裂的太阳,更不敢面对明军仿若火焰般的威势。
皇太极不由想起了昨晚代善的小心规劝,‘实在不行,把海州让与李元庆便是了。尽量从明狗内部,寻找空隙。否则,与李元庆这条恶狼在海州城耗着,就算胜了,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皇太极又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
但~,话又说回来,倘若他们大金此时在海州退一步,若李元庆这厮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要得寸进尺,直逼鞍山堡、直逼辽阳呢?
那他们大金又还能往哪里退?
此战,打~,的确不明智,但不打……
皇太极非常明了,恐怕,整个大金的精气神儿,都要被李元庆给冲散了埃
“大汗,明狗来势汹汹,李元庆这是....这是要有大动作埃”
一旁,宁完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一张老鼠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忧虑。
宁完我旁边,范文程很想说些什么,但动了动嘴皮子,却是未能说出口。
索尼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发一言。
倒是达素看向不远处的明军简易工事群,满脸怒容,恨不得现在就冲杀过去。
‘大金的士气,已经,已经如此了么?’
皇太极内心深处,忍不住有些无力又迷惘的叹息一声。
但转瞬,他便咬起了牙,越是这般时候,他反而是越要顶祝
李元庆动了,总比一直拖着要强。
否则,这般耗下去,他可是撑不了三五月了。
“诸卿,明军看模样要攻城埃你们可有什么好思量?”
皇太极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强撑着淡定自若,笑着一一扫视过身边奴才。
宁完我忙恭敬道:“大汗,明狗势大,形势有些不好控制埃不过,李元庆这么急,说明,咱们再明狗内部的攻势,已经奏效了。此时,咱们必须要安稳的稳住形势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