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轻轻一哼：“你在这试试？”

墨北谦在门口没有进来。

虞安宁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他：“去自首吧，你杀了太多人。”

白小白轻轻挑眉，没想到她久违过来就是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我一向只杀该死的人。”

“什么人是该死的？你以什么样的标准去判断的？”虞安宁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们可以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法律还有意义吗？”

白小白被她犀利的言语震慑到，轻轻的吸了口气：“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你应该清楚，法律有时候并不是公正。”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公正的？”虞安宁轻声的开口，话语却带着足够的力量去震撼人心，“我知道，你因为叔叔的事情一直介怀，所以走上了这一条道路，可是你不应该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以为背后的那个人是在帮你吗？”

“你错了，他只是为了达到一己私欲，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帮你，你关在这这么久，他为什么不来救你？”

白小白握紧了双手：“你说够了没有！？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利用我也没关系，为了还他的恩情我心甘情愿1

“你心甘情愿？”虞安宁不免被气笑，“那如果我说，从一开始你口中的恩人就是故意接近你呢？”

“你胡说1白小白不想面对。

虞安宁站起身：“我没有胡说，这段时间我已经查清楚了他的背景，他叫柳擎夜，背景很深，一个人就把帝都的水搅浑了，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接近无辜的女孩，用感情去骗取1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衷心1

白小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这不可能……”

“你被人利用了，没什么不可能的。”虞安宁上前一步，“宋阳他们都是无辜的，可却被你杀害了，以前你杀的那些人或许罪有应得，可他们你应该很清楚。”

白小白失神一般的低下头。

确实，他手上的鲜血染了无辜之人的血。

只为了报答那个人的恩情。

“现在我需要你去自首，承认错误，并且把那个人供出来，否则——所有人都没有好日子过，未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伤害。”

虞安宁知道他一定能想通，“你好好想想，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墨北谦将门关上，回头看向她：“他能听你的吗？”

虞安宁低了低眸：“不知道，小白很重义气，柳擎夜很会收拢人心。”

不管是那些因为他死掉的人，还是方明月，又或者是白小白，都被他收买的服服帖帖，没有丝毫的怀疑。

“先上去吧，下面湿气重。”墨北谦看出她失落的情绪开口。

虞安宁点点头，转身往上走去，却忽然听到女人哭嚎的声音从地下室深处传来——

“谁在那？”她站在台阶上朝漆黑的走廊深处看去。

墨北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哭了。”虞安宁看向他，“你听到了吗？”

“没有，可能是野猫叫，先上去。”墨北谦扶着她的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