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监视你？”虞安宁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是找了个男朋友吗？他问我怎么样，还说什么为了我的安全所以叫人打听了一下，他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得在他的掌控之中啊？”

方明月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

虞安宁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有没有可能……他是因为喜欢你呢？”

方明月微微一震，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眸，“你别瞎说，他喜欢的明明是你。”

“你别开玩笑了，他喜欢我纯碎是因为想跟墨北谦作对，如果墨北谦的女朋友是别人，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虞安宁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想啊，以他那样脾气的人，跟你在一起好歹也两年多，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方明月垂眸：“他只是利用我罢了。”

“那他对你好不好？”虞安宁盯着她问。

方明月想了想：“好吧。”

“‘好吧’是什么意思？”虞安宁很是无奈。

“就是……他对我太好了，好到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男朋友。”方明月仔细想了想，“就是仪式感到位，但你能明显感觉到他就是没有用心。”

“我有个事跟你说。”虞安宁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方明月。

“共情！？”方明月很是震惊，“怎么会……”

“是啊，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但通过种种的检查来看已经很确定了。”虞安宁见她一脸的担心，“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

方明月一顿，躲闪的移开了视线。

“虽然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他是师傅的弟弟，我相信你喜欢他肯定也是发现了他身上的闪光点，所以中和一下，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试着去走进他吧，反正你们之间已经互相都清楚了。”

虞安宁淡淡的说着，“不过呢，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方明月微微垂眸，脸上流露出一丝的失落，“你知道我父亲那个人的，望女成凤，他一直都想我做到最好，却从未问我想要什么，阿夜……他虽然手段极狠，但他是唯一一个叫我做自己的人。”

说着，她自嘲般的一笑：“我很好笑吧？”

虞安宁看着她，觉得现在的方明月才是真实的。

以往她的高高在上，像个高傲的孔雀，永远都在用睥睨的眼神看着你。

但没想到骄傲的背后也承担着这么多。

叫人心疼。

“他会在深夜十分开车带我到路上兜风，风很自由，我也是。”方明月看着远处，眼神带着一丝的向往和憧憬，“其实我以前讨厌你，处处为难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很自由。”

“我很羡慕你。”

方明月看向了她。

“是吗？”虞安宁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很自由吧？”

“但你一看就是很自由的人。”方明月弯了弯唇，“可以想飞就飞的那种。”

“那你就去试试吧，说不定他对你也有意思，只是还没有感觉到。”

柳擎夜的这种人格，很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感情，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做一个麻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