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可真傻。”姚向北一边说,一边将肩上扛着的人丢地上,“男人哪里没有?哪里值得你气坏了身子?”
姚兰很不太适应如今的画风,更不知道自己是装原主好,还是继续装晕好,瞟了眼地上的男子,“这人……哪来的?”
姚向北大口喝了满满一碗水,“买的。”
“买的?”
“就是流放村买的。”姚向北说着,很有几分邀功道:“你瞧瞧,长得可俊了,比那姓杨的好多了。”
姚兰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买卖人口的大罪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说出口?
有人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担心道:“不会是没气了吧?”
“不会。”姚向北语气中的确定不容置疑,“只是被打断了腿。”
看热闹的人惊悚的退了一步。
“你们怕什么?又不是我们打的,是流放村那些官爷打的。”姚三顺显然不满乡亲们把自己当恶霸,虽然他当恶霸十几年了。
姚向北似乎对自己选的人很满意,“腿断了也好,拜堂就跑不了。”
“闺女,快点准备准备,等会把堂拜了,你就有夫君了,血光之灾也就过去了。”
那兴奋的语气让姚兰都不知道怎么维持人设,“爹……他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还是先看大夫吧?”
“看什么大夫,死了爹再给你买一个。”姚向北似乎找到了得女婿的捷径,并不觉得是啥大事。
随手将人给拨了过来,“你瞧这脸蛋,绝对是俊郎君一个。”
男子确实俊美,精致如画的五官哪怕脸上是毫无血色,也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有人惊叹,“流放村还有这么俊的郎君?”
“真俊啊,可惜了。”
那一声可惜了,可谓是瞬间获得共鸣。
“去去去,这是我家的女婿,你们一个个就别肖想了1姚向北一边说一边抓着男子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女儿,拜堂1
男子身形修长消瘦,比姚向北高出半个脑袋,不过腿断了站不起来就这么被人拎着姿势极其怪异,不知是遭了什么罪被流放,眼神清泠涤荡如看淡生死,连自己要与一个肥妞拜堂都一脸无感的木然。
家里钱银不多,想必她便宜爹是买了个便宜货回来。
前面请的媒人也是机灵,简单的高喊了几句话就说两人礼成,母胎单身多年,不说将婚礼看得多么重要,这般草率的结束单身还是难以言表。
更难以言表的还是当初父母离婚给她的股份和现金都不少,她怎么傻傻的全用来读书和科研呢?就不知道给自己勾搭个小鲜肉积累点恋爱经验。
若是今天以前,她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正所谓美人一见误终身,今天见了这位,不说终身误了,这会儿心是多跳动了两下。
有种人就是如此,哪怕是落魄了,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身上的气质依旧不能让人轻视。
潦草的婚礼结束,“新人”被关进洞房。
“你叫什么名字?”姚兰很没志气的咽了咽口水。
也许这一切都是做梦呢?梦里的大帅哥不嫖白不嫖,好歹她便宜爹是花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