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换药简直可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也就这两天才有好转，只要腿上不生蛆，他都能忍耐，让下人拆开腿上的纱布给姚兰看，“差不多已经长好了。”

姚兰仔细瞧了瞧，虽然就第一贴药加了灵泉水，没想到愈合的效果就翻倍了，“不错不错。”

“你是夸你自己的医术吗？”秦之涣觉得她的不错不是夸自己。

“难道不是吗？”姚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我不过是懂一点皮毛医术，你可是我第二个病人。”

秦之涣感觉呼吸都变得不畅快了，随口就问道：“那，你第一个病人治好了吗？”

“还没有。”

“还没有？”秦之涣脸色更加不好了，自己是她的试验品吗？“不会生蛆了吧？”

姚兰不懂他对生蛆怎么这么大执念，“不会，顶多就是以后不能走路罢了。”

“不能走路？岂不是瘸子？”

姚兰觉得这位秦公子不是一般有趣，“不是瘸子，是两条腿都没用的瘫子。”

“你第一个病人是瘫子了？”

姚兰表情严肃的纠正，“只是可能，现在还在恢复中。”

“你……”秦之涣很怀疑自己到底是真好了还是也会变成瘫子，哦，他就一条腿有事，还能做瘸子。

“姑娘说笑了，能开出如此精妙的药方，还能调制出那等伤药，岂会是一个初学皮毛之人？”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开口了，看起来像是位老大夫，正是前面座馆的蓝大夫。

秦之涣松了口气。

姚兰只是笑笑，“药方不是我开的，不过是公子的外伤与我家夫君相似，恰好有用罢了。”

“谁会娶你这么胖的人做娘子？”秦之涣脱口而出，瞧着都惊悚，要睡在自己身边，床都没地方挤。

刚才的好感归零，姚兰笑得灿烂，“公子没听说吗？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两百来斤。我家相公可不是那种喜欢皮相之人。”

秦之涣没听说过，但好像有点道理，大概是娶妻娶德吧，能看中这样的身躯，肯定不是喜欢皮相的高洁之人，有机会他也要去认识认识。

“不过不知道秦公子对皮相是否看中？”姚兰问道，怀里三十两银子足足有三斤，三斤钱啊，简直太爽了。

秦之涣很想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他没达到那个境界，至少面对姚兰这样的娘子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看中也是人之常情，我这里有一瓶药，能帮助公子伤口愈合更好，以后就算留疤也能很浅。”姚兰掏出一个小药瓶。

话题到底是怎么流转的？秦之涣被绕得有点懵了，旁边的蓝大夫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几乎不敢相信，“如此大的伤口，姑娘能不留疤痕？”

姚兰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毕竟人的体质不同疤痕深浅会不同，“不留疤痕是难保证，但只留浅浅一点，不是有人凑边上去看基本看不出来还是能保证的。”

秦之涣纠结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难道会对皮相这么在乎？但哪怕在腿上看不见，谁喜欢身上多块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