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什么好的,不如快点出发,我祖父还在家中等候。”秦之涣性子偏急,就想快点接姚兰去办正事。
“好,你稍等,我拿个药箱。”
“要不我去拜会一下言大哥?”今早祖父病情稍有起色,秦之涣原本想进去给言元皓磕头。
“好,他就在堂屋吃早饭。”姚兰也没多说就去了自己的院子。
秦之涣提腿就进了堂屋,但就在那一瞬间顿住了。
昨天见面仓促,两人之间隔着一张书桌他没看出来,这会儿堂屋的八仙桌并未阻碍实现,他的两条腿似乎不能动。
难道姚夫人嘴里可能成为瘫子的人就是神医?
秦家在南阳县说一家独大半点不为过,当初打听姚家的时候,流放村买上门女婿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落下。
他也让人去流放村打听了言元皓的来历,但流放村地位特殊,直属于督查属,并没有卖秦家多大的面子,只说是个罪人的儿子,罪人已经没了,这个儿子也快没了。
当时他有听说言元皓来的时候双腿是断的,但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难怪姚夫人不提他的名字,只用“那个”替代,想必曾经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遭此厄运。
再加上姚兰反复强调神医不是神仙,秦之涣脑子里自觉的为言元皓又脑补了一个医治回头无力病患后,患者家属报复的悲惨遭遇。
“秦公子可要坐下一起用膳?”言元皓主动问道。
“那个……”看着他平淡无波的眼神,秦之涣内心更是波涛汹涌,难道自己失态让他看出来了?“我,我不用了,多谢言大哥。”
言元皓面色依旧如常,邀请道:“花婶做的甜点还不错,秦公子真的不尝尝?”
秦之涣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哪个高人会想别人发现自己的落魄?他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行,“多谢言大哥了,我,我赶时间。”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言元皓进出得当,并不强求。
秦之涣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与此人说话就像是面对祖父威严训话的时候办忐忑,不自觉的整个人都变得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的错处而被看穿。
明明对方只是随口邀请几句,语气和眼神都平淡无奇,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再说了,又不是自己长辈也不是自己上司,被看穿又如何?
难道这就是神医的气场?秦之涣很自觉的到院子里去喘气。
姚兰也没多想,提了药箱与姚向北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昨天得了经验,秦公子也不绕路了,让马车停在河对岸自己走独木桥过来接人,如此走几步能省好几里路。
有专车接送自然更好,就是过桥的时候那不给脸的独木桥晃动得明显。
“姚夫人,你还好吧?”秦之涣有点庆幸自己没有与她同时过桥,“我们不急。”
你不急,难道我急吗?!姚兰几乎是咬牙切齿吼道:“等本小姐赚了钱,一定要修一座石桥,看你还抖不抖?1
秦之涣看着那几根木头——更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