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白飞以及乃达不是个傻子，而相反，两人虽然都是草原人，但是两人的军事能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将领可以比拟的。

今日的这一支突然杀入的晋军战斗力强悍，非常的顽强。

如今夜色正浓，可见度极低，兔子极了还咬人呐，更何况是如今这情况，对于双方都不利，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将这支逃走的晋军逼急，真把他们逼急了，在厮杀一阵，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速白飞在晋军退却之后，果断收兵。

当晚，卓从义以及顾定的败军便一路溃退，直接退到了乌垒州。

次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周贤飞殿后的部队也赶来了。

而顾定以及马子期的败军则是在昨晚卓从义还没有撤到乌垒州的时候他们便在城外等候多时了。

众将此时灰头土脸，完全没有一名将军的模样。

自从跟突骑军交战以来，他们屡战屡败，没有在突骑军的手中讨到过半点的便宜，卓从义都开始质疑自己了。

当日一战，晋军伤亡一万七千多人。

这个数字直接把卓从义给震惊到了，如此大的伤亡，简直可以算是惨败了。

次日整合了一下兵马，跟他们撤到乌垒州的只有不到九千人。

其他人看来不是逃就是被俘，或者投降了。

卓从义心里不是个滋味，两次与突骑军交战，自己两次惨败，而且突骑军最多时候还不不到万人，却将自己打的如此大败。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卓从义收敛了一下情绪。

他此时又想起了大哥跟他说过的话。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之后不知道改正，可怕是失败之后没有振作的勇气。

大哥往日对自己的教导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着，久久萦绕在耳旁。

卓从义此时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了，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交战，我们耗着，等你们粮草耗荆”

说完卓从义顿时感觉自己失落了几分，看着窗外的天空落寞的说道

“大哥，我终究无法做到向你那样，攻必克，战必胜。”

注视良久之后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再次飘出来

“希望大哥不要怪我。”

是啊，卓从义不是卓从飞。

如果卓从飞此时还在，由他率领的晋军与突骑军一战，究竟能打成什么样子呢？

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卓从飞不会允许这样的局面出现。

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多假设，一代战神卓从飞已经作古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