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稀客,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刘娥看到李璋却是不冷不热的道,因为这段时间李璋虽然经常去赵祯那里,但却很少来她这里,这让她也有些不高兴。
“大娘娘恕罪,臣这段时间实在忙的脱不开身,日后一定多找时间进宫向大娘娘请安1李璋当即赔罪道,其实他也挺无奈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劝说赵祯,自然也就不方便频繁的来见刘娥,免得让赵祯多想。
刘娥也知道李璋去赵祯那里做什么,所以也并没有真的生气,当下打量了他几眼再次道:“罢了,你今天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难道是和陛下有关?”
“咳,大娘娘误会了,我来其实是因为听到一些事情,心中颇为不平,所以才想向大娘娘奏上一本1李璋说着就把怀里的一份奏折拿出来送到刘娥面前,这从奏折里面的内容正是从燕娘那里抄录来的几件事。
“这可真是稀奇了,你竟然还会上奏折?”刘娥看到李璋的奏折也不由得更加惊讶道,因为自从李璋进入官场后,从来没有上过一道奏折,因为一般有什么事情,他都是直接来找自己,也根本用不着写折子,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李璋懒得写字。
虽然惊讶,不过刘娥还是接过李璋的奏折,不过当她打开看到奏折上的内容时,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呯”的一声把奏折拍在书案上。
“这些都是真的吗?”刘娥这归一脸怒容的看向李璋问道。
“千真万确,这些将门子弟早已经没有了他们祖上的勇武,每天斗鸡走狗只顾着玩乐,更有不少人横行不法,这几个都是其中罪大恶极之辈,臣实在看不过眼,所以这才奏了他们一本1李璋这时一脸义正言辞的道。
奏折上的内容全都是记录着一些贵族子弟在京城横行不法的事,而比如夺人妻子、占人田产等等,只不过这帮人都很小心,并没有惹出人命,再加上他们家大势大,一般人也根本告不赢他们,所以最后只能无奈的吞下这口恶气,而这些贵族子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出身于将门。
“哼,张家、李家、王家,当初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将门,可是现在却出了这种纨绔子弟,不但丢他们家的脸,连朝廷的名声都被他们败坏了,传哀家的旨意,立刻让开封府去彻查,必须要给那些苦主一个说法1刘娥当即传旨道,旁边也立刻有人记录下来。
“大娘娘,这些将门子弟有祖上的蒙荫,就算再怎么不成器,日后也能在禁军中某个一官半职,再加上家大势大,一些人更是在外面胡做非为,哪怕现在处置了一批,日后也难免会再出现一批,所以臣以为必须想个妥善的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1李璋这时忽然再次上前一步建议道。
“哦?你有什么想法?”刘娥这时也看向李璋问道。
“臣的确有个想法,其实当初在西北时,臣就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咱们宋军的士卒其实并不弱,一对一打起,无论是党项人还是吐蕃人,恐怕都难占到便宜,如此精锐的士卒,咱们宋军本应该比那些部落的军队更强才对,可实际上却是同样数量的军队,咱们的军队与境外的军队打仗时,却往往落于下风,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刘娥听到李璋的话也是皱起眉头追问道,其实她也知道,宋军在面对外敌时,一般都是以数量取胜,要么就是占据城池之利,否则宋军遇到同样数量的外敌,往往会战败,对此大臣们的解释是军纪败坏所至,但刘娥却有些怀疑。
“刚开始我也想不明白,后来我在军中呆了那么久,又询问过曹将军等人意见后才发现,其实真的原因是军中无将可用1李璋当下将自己得出的结论讲了出来道,其实这个结论也不是他自己得出来的,而是从曹玮等人那里总结出来的,毕竟他们都是军中的宿将,对军队可比李璋了解多了。
“怎么可能无将,曹玮不就是咱们大宋的名将吗,另外边军中也有不少的将领,有他们在,军中怎么可能无将可用?”刘娥听到李璋的话却是再次皱起眉头问道。
“大娘娘有所不知,我说的将并不仅仅是指曹将军这样的名将,另外还有军中的统制、统领、正将、副将,以及各级指挥使等等,他们都是军中的中低级将领,真正指挥士卒的也是他们,而像曹将军这样的大将,都是将自己命令下达给下面的中低级将领,由他们执行命令,但这些中低级将领却大有问题,也正是因为他们,所以才导致军中的战斗力不强1李璋这时毫不客气的指出军中的一个大弊端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哀家仔细说说1刘娥这时也坐直身子道,她知道接下来李璋要说的肯定是军中的弊端,而这些也是她平时无法从大臣那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