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你们这里麻线能卖多少钱?”</p>
原主的记忆不全,很多是一闪而过的,记忆深刻的,便是原主在家中被责骂,挨饿,挨打的日子。</p>
沈文山手中不停:“麻绳一斤八文,麻线一斤十三文。”</p>
季温禾思索了片刻:“这......也太......”</p>
廉价劳动力。</p>
“嗯,钱少,可是我们不做,有的是人做,老板不担心没人,所以才把价格压得低。”</p>
哪怕在低,麻线五文一斤,还是有人会抢着做。</p>
沈文山见她站着,劝道:“嫂子进屋去,外面有风吹进来。”</p>
季温禾想帮忙,可是身上没多少力气:“嗯。”</p>
回到里屋,盖着被子:“文山,你大哥不在的几年,你们都是靠搓麻绳和麻线赚钱的吗?”</p>
“冬天找不到活计,我和弟弟会拿些麻绳回来做,夏天去镇上找活计,给钱就做。”</p>
“比如呢?”她问。</p>
“起房子,做苦力,采药材......还有上山砍柴背去镇上卖。”</p>
好活计找不到,那些人有门道,走关系介绍给认识的人。</p>
他们想搭上关系,得先出大血,最后还不一定搭得上。</p>
他不想忙活半天,活计没找到,还把钱搭进去。</p>
季温禾了然,最底层的人,只能做一些廉价的活计。</p>
晌午前,沈元山抱着树枝回来,和沈文山一起搓麻线。</p>
趁此期间,又问了很多他们家以前的事,和这个朝代。</p>
傍晚,沈榕山从集市回来。</p>
季温禾听到沈元山地叫声。</p>
“大哥,你回来了,饭做好了,嫂子在屋里呢。”</p>
没听到他的回答。</p>
过了片刻,开门声响起,紧接着走进来一个人,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沈榕山。</p>
“沈大哥,你回来了。”</p>
“嗯,吃饭吧。”</p>
他端着碗,手中拿着一个肉包。</p>
肉香味在屋内散开,季温禾不争气的肚子响起咕噜声。</p>
尴尬地抬眸瞧去,他没看着她,神情淡淡。</p>
“吃完放在桌子上,我来收。”</p>
“嗯。”</p>
肉包在他手中显得很小,还没手掌心大。</p>
季温禾一手端着碗,一手拿过肉包,好吧,不止是他手大的原因,是包子本来就小,她一口便能吃下肚。</p>
“沈大哥,肉包只有一个吗?”</p>
沈榕山没回答:“你身子要补,快吃吧,一会儿凉了。”</p>
说完他转身离开,将门留了一点缝隙,屋内不会太暗,看不见。</p>
望着手中散发肉香的包子,咽了咽口水。</p>
包子是混合着粗面和糙面做得,太小,四个人根本分不了,轻轻捏了一下,里面的肉更是少得可怜。</p>
她......算不算吃独食?</p>
就在她纠结吃还是不吃时,沈榕山去而复返,只听他在外间说。</p>
“我买了菜包,你安心吃。”</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