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没接，只道声谢便过去寻谢怀谦了。</p>

待她过去，那书生才抬起头，旁边一书生便小声道，“名花有主了。”</p>

“可别再说，坏了人家名声。”</p>

那边谢怀谦已经在掌柜的示意下写了一幅字递过去。</p>

掌柜的看了，点头，“不错。”</p>

接下来便是商谈抄哪些书，价钱如何，舒婉完全不懂，只听着谢怀谦与掌柜你来我往，最后谈好价钱。</p>

抄书不同于其他，笔墨纸砚都由书肆提供，但书肆也不会白白让书生将东西带走，自是要留下一些银两作为抵押，后面交了书稿，核对无误，再将这银两还给抄书之人。</p>

所有东西俱放在一个篮子里，谢怀谦小心翼翼的提着，又将棉布盖上，神色轻松道，“走吧，我们回去。”</p>

直到出来书肆，舒婉才问他，“如今你不怕与人接触导致对方倒霉了？”</p>

“不怕。”谢怀谦难得的自信，“这么一路走来，与狄家也一直相处，他们都没有倒霉，而与其他人接触时对方也没有倒霉。说明我的霉运已经没了。”</p>

他顿了一下说，“我如今信了你的话，因为你的存在，才让我否极泰来。况且，我也猜测，旁人是否倒霉，也与对我是否怀有恶意有关。”</p>

舒婉一怔，不由哂笑，“那我岂不是直接改变了你的人生？”</p>

谢怀谦面色微红，“可以这么说。”</p>

“那你欠我的更多了。”</p>

谢怀谦却没似往常那样，反而问道，“那如果我身体变得强壮，那你就愿意让我以身相许报答你了？”</p>

这怎么报答，两人都知道，没吃过猪肉总听说过。</p>

谢怀谦强迫自己与舒婉对视，也不给她回避的机会，“舒婉，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如非意外，我们便是绑在一起的蚂蚱。才到这边时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离开，那么以后便只能是我的妻子。”</p>

舒婉看着他，突然觉得谢怀谦似乎认真了。</p>

那么她呢？</p>

是否对这男人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p>

舒婉下意识的想回避，不想参与这问题的回答。</p>

可才走了两步，衣袖却被谢怀谦拽住，他执拗的看她，非要一个答案，“是还是不是？”</p>

舒婉目光下移，轻笑，“那你也得先能行才行。”</p>

谢怀谦：“……”</p>

果然，论及脸皮厚度，他仍旧输了。</p>

谢怀谦本能的想逃，却又强迫自己停住，眼睛直勾勾的看她，“你说的。”</p>

舒婉：“我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