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险些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她禁不住的去想自己当时出于什么心理居然选择去相信蝶衣。</p>
她打了蝶衣那么多回,万一蝶衣怀恨在心呢?那是不是这样世上再也没有她这个人了。</p>
此刻的苏梓汐不由得开始后悔、恐慌起来,当时知道宁舒要将她送回苏家,而蝶衣那天刚好要逃离崇明剑宗的时候。</p>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无比大胆的计划。</p>
如果是只是靠宁舒的信任没有很好的契机太阴灯她也是拿不到手的。</p>
而此刻不正是那很好的契机吗?</p>
当看到蝶衣站在人群里,红衣摇曳宛如盛开到极致的红花,她忽然觉得这个方法可行。</p>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蝶衣的身影,逃离刑堂并不是件难事,难得是在于离开崇明剑宗。</p>
宁舒很快的就会赶过来的,蝶衣根本不是宁舒的对手,除非她手里有什么值得宁舒忌惮的,而她不是再合适不过的吗?</p>
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p>
不远处的蝶衣看到了人群里亮眼的苏梓汐,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宛如初晨时分含着露水寂静绽放的栀子花,空前绝后地清新与娇柔,只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细细地呵护。</p>
她的眼神很好,清楚的看到了苏梓汐的脸色,甚至是那微启的唇瓣,苏梓汐在说【抓我】</p>
思绪如电光石火转瞬即逝,但是蝶衣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与停顿,便朝着苏梓汐而去。</p>
既然是当众抓走苏梓汐,必然是不能让她太好过不然让别人怀疑不是?</p>
纤细的脖颈在她掌心之下脆弱的不堪一击,好像只要她稍稍用力便能轻易折断。</p>
同样的她也知道若是将脖颈折断这世上可能就再也没有苏梓汐这个人了。</p>
苏梓汐,她的确有诸多的不好。</p>
可是就算她千不好万不好,却一心向着先主。</p>
光是这一点蝶衣便能忍受苏梓汐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敬,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先主。</p>
“往东南方向,那里有断崖。”</p>
细微的声音很快的被风吹散,若是不仔细听可能根本听不清。</p>
“你在崇明剑宗带着红俏要多加小心。”从前也就罢了,红俏还未长成并不足为惧,可是现在的红俏已然元婴,只怕是更加不好控制。</p>
而苏梓汐待在崇明剑宗需要处处小心,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池。</p>
听到这话的苏梓汐猛然回首,“红俏不是在你那儿吗?”</p>
红俏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可是听蝶衣的意思也不在她身上,那么红俏呢?</p>
苏梓汐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宁舒向来嫉恶如仇如果红俏在她手中必然会被摧毁,而红俏是她本命法器她根本没有察觉到它有何闪失。</p>
也就是说红俏还安好,那么就只剩下唐茜以及段牧。</p>
这两人之中。</p>
她更倾向于后者,段牧才是那个会把红俏藏起来的人。</p>
而蝶衣夜很快的想到了什么,不过她怀疑的唐茜。</p>
可是唐茜拿走红俏有什么用,她又用不上。</p>
两人还来不及捋清楚思绪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威压朝着此处而来,压的人几乎是快要喘不过气来。</p>
对于魔界出身的蝶衣而言更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