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之上凌乱不堪,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房间里并未燃起烛火,只有不远处靠近床头的地方夜明珠闪烁着微弱的光亮。</p>
女子肤白胜雪,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珊瑚粉,在清冷的月色下还能看到晶莹的汗珠。</p>
原本明艳而温润的双眸此刻疲倦的半眯着,脸颊红粉,瞧着如那雨后春花,娇媚似不堪承受风雨摧残几欲凋零地模样。</p>
她的头靠在窗杦处,后脖颈酸麻发疼,还有那被宁舒桎梏在手中不得动弹的手腕,眯眼瞧去,在黑夜里瞧得并不分明,可是手腕的疼痛让她清楚的知道,不会太好就是了。</p>
因为崩的太紧玉足软若无骨,甚至是她都要感知不到,小腹处地酸涩微胀让她难以忽视,倒也不是很强烈,只是觉得膈应。</p>
宁舒一向是温柔清冷的,行事作风向来是进退有度,可今夜却……</p>
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原是宁舒端着杯盏靠近。</p>
微冷的杯沿贴近她的唇瓣,不碰的话也只是微疼,杯盏甫一贴近唇瓣苏梓汐便觉得刺痛的厉害,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撕扯地疼痛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p>
或许是因为得偿所愿又或者是觉得自己孟浪太过,宁舒此番算的上是乖巧,扶着女子靠入自己怀中,期间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女子小声抽气,似乎是疼的厉害。</p>
细致入微地宁舒只让苏梓汐厌烦,觉得她虚伪之至,刚才她的抗拒、恳求甚至是哭诉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p>
可是呢?宁舒又是如何做的。</p>
桎梏她的手腕让她推搡不得;压制她的双腿不能反抗。</p>
苏梓汐闭上眼眸,也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因为不愿意看到宁舒。</p>
清冽的水流冲刷咽喉,原本火辣辣的喉咙似乎得到了缓解,疼痛也没有刚才那般明显,稍稍有了气力的苏梓汐抬手打开宁舒的手。</p>
一时不察,手中的杯盏掉落,其中未尽的茶水尽数落在了软榻之上,原本有些暗沉泅湿的软榻颜色越发的深了。</p>
鼻翼间似乎能闻到那近乎吞其神智浓郁地香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宁舒地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似有渴意。</p>
她并没有将女子的抗拒,不悦放在心里,没有人比她再清楚不过自己做了什么。</p>
讨了便宜若还卖乖,便是实在惹人厌烦。</p>
心里有数的宁舒垂眸看向靠在怀里阖上眼眸的女子,她依稀还能记得就在不久之前,这双明亮的眼眸因自己而失神,发红,腮边泪珠滚滚,让人止不住地心旌摇曳想要采撷。</p>
面上波澜无惊一本正经,实则内心欢喜摇曳如同开出花来的树木,不用风吹便是花瓣纷飞。</p>
梓汐失了明州苏氏那段痛苦的记忆一如往昔,可是她还是不安,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p>
迫切地需要什么来抚平她内心的焦躁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梓汐处处温柔,喜爱可以抚平的,她需要的是那种不可分割,无法阻隔的关系将她们牢牢绑缚在一起。</p>
等此番比试过后回到崇明剑宗之时师兄应该都准备好了,皆是回去便成婚,一日不成婚她便一日不得心宁。</p>
微微上扬的嘴角让她更显柔和,整个人如同浸泡在蜜水中似的,浑身散发着愉悦以及香甜。</p>
抬手将女子抱起,靠在宁舒怀里的苏梓汐睁开疲倦地眼睛望着她,一言不发。</p>
湿热的水汽从屏风后面蔓延而出,房间里灯火葳蕤,原本敞开的窗户也被宁舒关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