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p>

从刚才回答钱皓的提问，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是一时没想起来。</p>

直到钱皓提问了最后一张问卷调查的内容。</p>

他飞快翻阅最后几页纸，然后站起身，拿起最上面的几页，眉心越蹙越紧。</p>

他抬起头，表情十分严肃地看向钱皓，问道：“钱皓，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动过调查问卷？”</p>

“我可没动！”钱皓道，“统计的工作都做完了，我动它们干啥？”</p>

“有人动了。”沈扬沉声道。</p>

“什么？”钱皓没明白沈扬为什么这么说。</p>

“顺序不对。”</p>

“什么顺序？”</p>

沈扬抓起手里的几张调查问卷，展示给钱皓看：“你刚才最开始问我的是上面几张，而最后问我的是最下面的内容。可是，我昨天看的顺序，是从刚才最上面这几张开始。”</p>

“所以呢？”钱皓一脸疑惑，一时间没能明白沈扬的意思。</p>

“看完之后，我就放在一旁了，所以它应该是在这一摞调查问卷的最下面。”沈扬抿起唇，笃定地说，“看来，今天下午，有人动了这些调查问卷。”</p>

“你是说……老卫？”</p>

沈扬点点头，十有八九就是他。</p>

其他人今天下午都和他们在一起工作，只有老卫下午一个人待在房间，也只有他有时间有动机动这些问卷。</p>

“要想知道是不是他也不难，”钱皓招呼沈扬，“我们去找宾馆的人查查监控不就行了？”</p>

“查监控只能证明老卫进没进过我们房间，这么厚一沓的问卷，他肯定不能直接抱着出去。”沈扬想了想，“不过，我想到另外一个地方，或许那里有我们想知道的答案。”</p>

钱皓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复印社？”</p>

上一次，沈扬和他就在复印社遇到老卫，那个时候他谎称是去给儿子复印学习资料的。</p>

但后来知道老卫在帮赵长海做事之后，两人都猜测，老卫复印的空恐怕就是他自己做的那一部分市场调查问卷。</p>

既然上一次选择复印，那么这一次很有可能选择同样的方法。</p>

“拿上几张调查问卷，咱们我们去复印社问问看。”沈扬招呼道。</p>

现在已经晚上快十点，这边的店铺打烊得都比较早，也不知道复印社关门了没有。</p>

复印社就在宾馆附近，是个小门市店，店里除了复印还卖些日用品零食和香烟。</p>

沈扬他们过去的时候，小卖部还亮着灯，老板躺在躺椅上，正在看电视剧。</p>

“老板。”钱皓进去就直奔主题，问道，“请问今天有没有人过来复印这种问卷啊？”</p>

老板正坐在椅子上面看电视，闻言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p>

“您再好好想想，就今天下午，一个四五十岁的男的，瘦瘦的——”</p>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板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一天到晚多少人来买东西我哪儿能个个都记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