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忽然短路了一下。</p>

胖子接着道，“昨天我就觉着奇怪，咱小厕所墙上不都让小哥给贴的海报么，我昨儿无聊，看到墙根有个凹洞，里面塞了块海绵，就给扣出来了。”</p>

我一阵恶心，心说你他娘上个厕所还这么多事，就听胖子继续道。</p>

“你知道么，那墙有问题。没一会里面就涌出来好几百只鸟，一个个比苍蝇还小，我就抓了几只，再一看，没了。胖爷就寻思这不可能啊，刚刚还几百只鸟呢，怎么可能一下子全没了。”</p>

我看着他在对面唾沫星子飞溅，忍不住道，“胖子，你是不是有病？”</p>

“去你的，就外面那坑，瞧见没有？刚刚外面的就是那种鸟，但是大了得有几千倍。”</p>

“噢。”我明白了，“你是说这鸟是冲你来的，因为你挖了人家祖坟。”</p>

“也不能这么说。”胖子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猪大肠，不知道在想什么。</p>

我突然想到一点，就对他道，“你把手抬起来。”</p>

胖子照做，一下子我们俩就傻了眼，胖子声音有些颤抖，“天真，胖爷这回可能真得抛下你们先驾鹤西去了。”</p>

“驾你妈个头。”我骂道，同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p>

他手掌发黑，有朝手臂扩散的趋势。</p>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胖子从地下拾起猪大肠，重新放回盘子里。</p>

“你做什么？”</p>

他嘿嘿一笑，“死都要死了，我寻思不如吃顿好的。”</p>

我懒得理他，让他等我买票回去。</p>

挂了视频，我直接定了最近一班飞机，路上我给闷油瓶发了几条信息，问他大致情况。</p>

很快他发来一句话，是我们平时惯用的暗号，一般确定有人跟踪时会用。</p>

我翻译了一下，突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p>

闷油瓶的话大意是：有问题，先别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