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在灯光下散发出诡谲的光。它迅速刺向松尾的额间，仿佛不能给人任何一点机会。</p>

“哦哟。暗器。”</p>

松尾只是两手一捏，死死抓住了即将刺中自己的银针。</p>

在松尾将注意力放在额间的银针时，川上起身挥刀。</p>

松尾眼疾手快，伸手死死抓住了即将挥下的刀。</p>

血液开始溢出，手心的刺痛一阵一阵袭来。松尾只是定定看着川上，手上颤抖着，刀尖却无法挪动分毫。</p>

一滴又一滴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猩红色晕染着擂台。</p>

“真是不死心啊。好了，你伤到我了。满意了？”松尾咧嘴笑道。</p>

月在这时掷出手里的匕首，直直插向川上的后背。匕首的威力比他所预想的要大许多，它狠狠穿过了川上的心脏，差点透过川上的身体误伤到松尾。</p>

月很快又拔下一根头发化为匕首，防止黑暴起反抗。</p>

“咚”。</p>

川上一头扎在擂台上，失去了生机。</p>

“便宜他啦，小美女。如果我是你，我就把他折磨死。”松尾收刀，说道。</p>

“仇恨是永无止境的。我是为了您才把他击杀。”月回答，手里的匕首仍然不动分毫，“他死了就是死了。铃木家永远不会因为他的死而重新振兴起来，也不会因为报仇雪恨而改变分毫。”</p>

“哈哈。对。”松尾走至被钳制住的黑的身前，“包括你。好徒弟。”</p>

松尾一扯，黑在白斗篷庇护下的脸暴露于外界。</p>

“师父。我一辈子都胜不过你，对不对？”黑问。</p>

“对。你胜过我就怪了。”松尾回答，“你知不知道师父我都学过什么哇？除了师父我自己悟的，我还当过铃木家的门客，当过其他两位剑圣家族里的学徒...我不教你更多，是因为我‘自己的东西’只有那么多。剩下的，全是我跟其他几位剑圣，跟其他几位大家族学的——然后改进的东西。”</p>

“师父。我心服口服。”黑底下头。</p>

“才怪嘞！”松尾说着，扭身一躲。</p>

一根银针擦过松尾的上衣，往后飞去。</p>

“小黑。你这辈子已经完了。你再也不能精进自己了。”松尾看着那根银针飞去，叹了口气，“给人当狗当习惯了，就不能再想起自己还是人的日子了。”</p>

黑低下头，再也没有动静。</p>

他输了。</p>

“您说，‘铃木老头’请您吃过饭？您当过我们家的门客？”月扭身制服了黑，问道。</p>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咯。”松尾耸耸肩，“诶，你想不想当我徒儿？我告诉你呀？我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没有教给小屁孩呢。”</p>

“您就这么放心我？”月问。</p>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放心你？你祖父在我饿的要死的时候请我吃烤鸡，我总得报报恩情对不对。”松尾耸耸肩。</p>

続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