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过好...当...下...”</p>
绘青泣不成声,却还是死死抱着惠织的身体。</p>
惠织脸上的表情好像变了。她先是一愣,紧接着翘起嘴角。</p>
“惠织...我...呜...我很想你...我,我很想很想...</p>
“可是身边的环境,身边的人,身边的一切一切,都变得太快太快了。我没办法一直想着你。”</p>
“这就对了。别老想着我好不好?”惠织说。</p>
绘青惊讶的抬起头。</p>
“我不会再来你的梦里咯。我感觉每次一来你就要哭。”惠织吐了吐舌头。</p>
对啊。这是梦啊。是绘青自己的梦,是她的所思所想影响了现在的梦境。面前的这个“惠织”,才是真正的惠织啊。</p>
“你能不能醒过来?”惠织问。</p>
“现在,已经在醒了。”绘青说。</p>
“不要忘记我。但是也不要怀念我。”</p>
“惠织?”</p>
“惠织?惠织!?”</p>
“姐姐!姐姐!”</p>
“姐姐!!”</p>
原来梦境的崩塌如此简单。只是发觉到不对却又沉浸其中,便能找回理智,清醒过来。</p>
绘青现在又在哪呢?</p>
擦了擦泪,绘青爬起身来。</p>
巨大的时钟上,另一个黑发的绘青正蹲坐在一旁。</p>
“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我觉得我们一直在睡觉,越睡越深,梦境也变得越来越多。还好你回来了。”黑发绘青说。</p>
“我刚刚见到惠织了。”绘青说。</p>
“是吗?她过得怎么样?”黑发绘青问。</p>
“你究竟是谁呢?”绘青忽略了黑发绘青的问题,问道。</p>
“不知道。”黑发绘青耸了耸肩,“可能是正常的你吧。”</p>
“正常的我?”</p>
“嗯。你看,如果你不是恩赐者,没有这么高的地位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我就是那个假设。”</p>
“真奇怪。白头发的人就是能有这么高的地位。”绘青说。</p>
“对呀。所以我是你的疑问。我是你的假设。”黑发绘青说。</p>
“那你知道怎么醒过来吗?”</p>
“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过得怎么样呢!”</p>
“那你过得怎么样?”</p>
“我不知道。你太幼稚了。对你来说,这个世界是不能被揣测的。所以我只能勉强维持形态。”</p>
“幼稚?我吗?”</p>
“嗯。像小孩。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另一个你,我是幼稚的你臆想出的自己。你有想过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吗?”</p>
“我...想不到。”</p>
“大家都说你聪明。你真的聪明吗?你连未来都想不到。他们会不会只是恭维你?毕竟你是恩赐者。”</p>
“对啊。我到底...”</p>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p>
“好奇怪。教团,馈赠,恩赐,都好奇怪。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很奇妙很奇妙。”</p>
“不要再想啦。你现在应该醒过来对不对?”</p>
“对哦...我要醒过来。”</p>
脚下的地面开始崩塌,时钟的中心逐渐碎裂。</p>
“惠织过得怎么样?”黑发绘青又问。</p>
“过得很好。她在村子里。跟爹娘,小田。”绘青说。</p>
“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干的。”黑发绘青叹了口气,笑道。</p>
“对。都是我的错。”绘青说。</p>
“以死谢罪吧。”黑发绘青说。</p>
绘青点点头,看了眼脚下崩塌的地面。</p>
“去死吧。朝比奈绘青。”</p>
绘青纵身一跃。</p>
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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