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有些害羞和怒意。</p>

想要遮挡她的春光。</p>

“太子殿下怎么能这么无耻？”</p>

居然偷看人洗澡！</p>

就算她是未来的太子妃，那也不能做出婚前苟合的这种丑事来。</p>

“姜南？孤只是来看看你。”</p>

“碰巧遇到了你在沐浴，你碰巧听到了你对孤的爱慕之情。”</p>

“孤不知道，太子妃这么爱孤。”</p>

他说这话时，眼眶都是红的，暴起的青筋瞧着情绪十分激动。</p>

眼底波涛汹涌的爱意肆意泛滥。</p>

看得姜南都为之一振。</p>

这……他是……</p>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外头丫鬟的声音响起。</p>

谢安才转过头，留下一句我还会来的。</p>

姜南感受着水慢慢变凉，胸腔里那股子躁意却挥之不去。</p>

刚刚的眼神是在看谁？</p>

或者是说刚刚的眼神是在透过她看谁？</p>

他们明明最多只有两面之缘，哪来这么深刻的眼神？</p>

直到丫鬟过来，才稳住了心神。</p>

“大小姐，奴婢刚刚叫了你好几声，没有听见回应，就闯了进来。”</p>

“无碍，扶我起来吧。”</p>

……</p>

回到太子寝宫时，谢安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p>

“姜姜——”</p>

“不要！不要！”</p>

“我错了——你回来吧……”</p>

谢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走马观花似的看完了一个人的一生。</p>

只见男人倒在地上，时不时地抽搐，额头的青筋看起来十分恐怖。</p>

整个脸色惨白，冒出许多的虚汗。</p>

痛苦，悲伤，这些全部涌入心间，他的表情越来越狰狞。</p>

“不要——”</p>

随着他痛苦地喊完这一句，瘫软地目视上空。</p>

房梁的精致在他眼里都是一片迷糊，目光空空，心如刀割。</p>

外面的人不敢进去，里面的人一语不发。</p>

谢安的眼角在闭眼的瞬间，眼泪就这么滑落下来。</p>

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恨自己。</p>

好在，这辈子，全都安然无恙。</p>

姜姜，她还在。</p>

他，也还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p>

幸好。</p>

……</p>

东宫里人心惶惶，那些个太监和宫女根本不敢靠近太子。</p>

也不知道今天的太子怎么变得这么恐怖。</p>

只是出去了一趟，大晚上就变了一个模样。</p>

“小绿、小雨、小凌子……全部赶出去。”</p>

被念到名字的几个人吓得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头认错。</p>

“太子殿下，奴婢什么也没做啊！奴婢是清白的！”</p>

“太子殿下，奴婢跟着太子整整五年了，绝对是忠心耿耿，不要不要奴婢啊——”</p>

“太子殿下，奴才求您饶了我吧。”</p>

……</p>

哭喊和泪水混杂，谢安却一点儿也没有情绪。</p>

这些人应该的。</p>

谁让他们伤害姜姜。</p>

该死！</p>

只不过现在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只能把他们赶出去。</p>

“全部拖下去，不要让狗在这乱叫！”</p>

“是！”</p>

很快，东宫恢复了平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