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顾怀川上心些，那些踩地捧高的下人。</p>

也不至于这般放肆。</p>

求医无门。</p>

韩相宜低头看向顾怀川搂住妾室柳如烟，心疼的样子。</p>

她总算理解了，为什么每次她见若雪，总是紧锁着眉间。</p>

心口位置堵得慌。</p>

她在替若雪难受。</p>

这世上，约束女人，太多太多条条框框。</p>

一切以夫君为上。</p>

哽咽的说不出话。</p>

“如烟，一直娇弱，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顾怀川想保住柳如烟。</p>

“她柔弱不能自理？那你知不知道，正是你口中这位柔弱不能自理，害死若雪？”韩相宜气极，声音哽咽。</p>

她想替若雪，还有若雪肚子里的孩子发声。</p>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顾怀川在证据确凿面前，还护着柳如烟。</p>

都忍不住摇了摇头。</p>

“顾怀川宠妾灭妻，发妻被一个妾室害死，他却还维护一个小妾，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p>

这种人简直就是一个人渣，还朝廷命官，啊，呸。”在场的人，忍不住替已经死去的沈若雪发声。</p>

沈之州被顾怀川维护的话语，深深刺激到。</p>

手握紧剑，剑直接往半躺在地上两个人刺进去。</p>

“沈大公子，住手。”</p>

沈之州停下手中动作，剑还差一厘米，就能刺进柳如烟，还有顾怀川。</p>

“为什么拦着我。”他一直以为，这女人跟自己是一个阵营。</p>

“柳如烟一个妾室谋害主母证据确凿，自有官府办她，顾怀川朝廷命官。</p>

你杀了朝廷命官，会有什么后果？你会把自己的命给填进去。</p>

若雪，如果还在世的话，她一定不想见到你为了她自毁前程。”韩相宜理智说着。</p>

她理解若雪，也知道，若是若雪还在这世上。</p>

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大哥为了她毁了自己。</p>

她走到沈之州侧边，小声说：“沈公子，给若雪报仇，来日方长。”</p>

沈之州听出了韩相宜弦外之音。</p>

收住剑。</p>

“来人，将这对贱人送官府。”他要替妹妹主持公道。</p>

妹妹也不希望，他手沾满鲜血，爹娘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p>

他若是再出事，爹娘肯定活不了。</p>

只要进了官府，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折磨这贱人。</p>

回过神来。</p>

感激看了一眼韩相宜。</p>

顾怀川和柳如烟被带到开封府。</p>

顾景年刚从外面过来，不知道事情经过。</p>

只是听了丫鬟小厮的话。</p>

顾景年便过来质问韩相宜：“相宜，你刚刚为什么不替二弟说话？为什么向着外人说话？”</p>

“你看到的只是这个？”韩相宜语气微冷看向顾景年。</p>

“难道不是吗？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再正常不过吗？</p>

二弟媳去世，只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这种意外。”顾景年越来越看不清韩相宜。</p>

明明他刚回到将军府时，她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令他看不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