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野：【你那边是晴天还是雪天。】</p>

遗朱看着外边的堆雪，回复：【我这边是，好冷的天。】</p>

刚打完字，遗朱马上站起身拍了一通照片，给陆朝野传了过去。</p>

瞿吹水从头至尾都留意着他的动作，把甜品盘子推到他跟前，说：“吃不完不能离开板凳。”</p>

一听这话，最擅长只活今天的遗朱叛逆劲儿上来了，立马端着盘子站起来吃，显得对面的男人多不近人情似的。</p>

瞿吹水：……</p>

还没等瞿吹水吃完，遗朱听见邻桌的一对华人情侣讨论着外边的河上滑冰道，马上跟着人家跑去玩了。</p>

兰兹河滑冰道，就在和冰上餐厅隔了一条栅栏的地方，河沿还挂了灯点了篝火，设备不用租、门票不用买，估计是结出了厚冰层专程围出来给人溜着玩的。</p>

玩了半晌，遗朱打了三次趔趄，还能在脚都站不稳的情况下出溜很远。</p>

他哐当一声跌在冰上的时候，也没立刻爬起来，被自己逗笑后就撒腿坐在冰上乐。</p>

下一刻，手旁落了枚小猪玩偶。</p>

遗朱还以为哪个小屁孩扔着玩的，抬起眼才看见瞿吹水站在前方几步远的位置。</p>

瞿吹水昧着良心说了句糙话：“滑的真牛逼。”</p>

突然意识到这家伙是在复刻娃娃雨，遗朱笑得更欢了，屈膝坐在冰面上没动，四指并拢朝着瞿吹水勾手让他过来。</p>

遗朱的眉目都舒展开：“如果河道突然烂了个窟窿，我们就一起淹死在这。”</p>

瞿吹水毫不迟疑地朝他走过去，笑着应声：“好。”</p>

他用轻缓的语调陈述着：“如果是华国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你生日那天了。”</p>

等瞿吹水蹲下身来，被他藏在冲锋衣里的山茶花掉在冰面上，遗朱看到后，先是错愕了一瞬才措手去捡。</p>

就在此刻，遗朱的手机振动了一声。</p>

来C国的时候，遗朱换了电话卡，这时还以为是骚扰电话，随手挂断了。</p>

瞿吹水见状唤了他一声：“姜遗朱。”</p>

然而下一秒，遗朱的手机屏上弹出了其他软件的语音电话。</p>

看到是林冽后，遗朱眉头微拧：“抱歉，我接个电话。”</p>

瞿吹水有些怔愣，因为这是遗朱第二次和他说这句话。</p>

上次是陆朝野。</p>

这回是林冽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我这里12点了，今天是你生日。”</p>

“我去接你好不好？”</p>

遗朱甚至忘记了今天是二十岁生日，他手里攥着山茶花的茎杆，刚想向林冽言谢：“哥，无论如何……”</p>

但他的话音并未撑到最后，就被另一道声音破开，穿着白色派克的青年正站在河岸上朝向他，连眉目都看不真切。</p>

“遗朱！”</p>

朔风正劲，天寒地坼，落日早就陷入了地平线，星星都被冻得颤巍巍。</p>

七月的凛冬有一个陆朝野来赴约。</p>

他说：“生日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