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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记得自己的考场跟座位，她通过安检跟准考证之后就进去。</p>

考场人已经来了大半，她一进来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p>

八点五十。</p>

两位监考老师表情很平静，预备铃声响后，他们发下试卷，跟考生说注意事项，“大家先写好名字跟准考证号，不要忘了。”</p>

白蔹低头看发下的试卷。</p>

全国统一高考卷（A）语文。</p>

她看着试卷，拉开笔袋，从里面拿出她惯用的黑笔。</p>

九点，教室外阳光正好，白蔹低头看着黑笔，拔下笔盖。</p>

陆灵犀说他们今日单枪匹马，白蔹却觉得她不是，她提笔在答题卡上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p>

白蔹。</p>

开始她来这个世界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战役——</p>

今日笔可作长枪，逆流直上青云端！</p>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p>

试卷开头就是一篇科技文，语句杂糅着众多专业名词，白蔹扫了一眼试卷，估摸着一下难度，有点担心闻其。</p>

她一边想着，一边在试卷上写下答案。</p>

监考老师巡视一圈，站在白蔹身边，顿了几秒钟。</p>

因为馆阁体没有特色不入书协，所以现在研究馆阁体的人少，馆阁体讲究笔法跟耐力度，也考验布局，白蔹的馆阁体融合了梁体的用笔之道，放在哪里都算是上佳。</p>

从没见过如此工整漂亮的答卷。</p>

为了避免考生有压力，高考监考老师不能一直站在同一个学生身边，不然监考老师还想多看几眼那张考卷。</p>

时间缓缓流逝。</p>

白蔹写完前面的题目，终于翻到作文。</p>

讲台上，监考老师一直有关注这位写字很漂亮的女生，在看到她翻着一张卷子很久没动时，不由诧异。</p>

全国统考卷本身就难，但他看那位同学一直写得很流畅，怎么到作文卡住了？</p>

今年的作文很难？</p>

他心里诧异。</p>

11：30，铃声响起，监考老师让所有学生放下笔停止答卷，两位老师分别从头尾开始收答题卡。</p>

收到白蔹这里时。</p>

监考老师看到女生左手压着试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右手支着下巴，长睫覆下，似乎在看试卷，又似乎在发呆。</p>

“同学，交答题卡了。”监考老师提醒。</p>

白蔹终于回过神，她从考卷底下抽出答题卡交给老师。</p>

考完出来，纪邵军跟沈清提前回家做饭，只有姜附离在门口等她。</p>

姜附离还站在那棵树下，在低头看手机，额前漆黑的碎发微垂，早中温差大，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p>

午间酷热，周围等着的其他家长总显得匆忙急躁，唯有他随意懒散，自带一股清凌的冷气。</p>

看到白蔹过来，他转了下手机，抬了下头就朝这边走，“很难？”</p>

姜附离把手里的水递给她。</p>

她没提前交卷，难免好奇题目的难度。</p>

白蔹回过神，她跟在姜附离身后去停车处，想起来姜附离的问话，才慢吞吞地回答：“不难。”</p>

上午考试考完，中午十二点，微博热搜就同步出来了——</p>

【统考卷作文题】</p>

新闻网发布的微博，后面紧跟着“爆”字。</p>

下面评论的都是一些吃瓜网友跟大学生。</p>

高三生比较少，因为都在准备下午的数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