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也有一联‘珍玩璀玮,珠环琕珮璨玲珑’,只是此剑不知真假,不然此联纯属游戏堆砌。”</p>
“唉,真巧!这下联里有天主的雅名,只是这宝剑我们没见过,得空我们一起问问天园主人。”</p>
红衣姑娘一阵惊喜,不由笑对蓝衣姑娘说道。</p>
“妙!妙!对的好、解的也好。”</p>
说着,从柜台右侧的门帘里面走出一人,此人年纪轻轻,似乎比木子因大不了几岁,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紫衣对服、端的不俗。</p>
两位姑娘一见年轻人开口,笑着问道:“二当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天孙公……天主知道吗?”</p>
紫衣年轻人一抬手,向红蓝二女示意一个眼神,然后对木子因说道:</p>
“这位公子虽然衣冠俭朴、貌不惊人,却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在下今天有幸见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p>
木子因此番混迹京城,日益拮据所得近乎乞讨,一人一犬、饱一顿饥一餐,人模狗样憔悴落魄,枯槁不堪精气神几无,与在姑射山摆弄琴棋书画时,那种潇洒自信、风流倜傥判若两人。</p>
今见紫衣人彬彬有礼的赞美,只当是客套虚话,因此随口答道:</p>
“不敢!木某借道而过、好奇而入,附风弄雅之顽疾,已病入膏肓,信口胡诌几句,姑妄一笑置之……”</p>
木子因此刻、不得不收敛自信,揶揄自嘲一番。</p>
红衣姑娘嘻嘻一笑:“二当家外出有时,今个儿来的可巧了,这位新客,可是今春状元郎木公子……”</p>
“啊?原来贵客就是新科状元,哎呦……幸会幸会!”紫衣人抱拳施礼,态度极是尊崇,没有丝毫轻视、讪笑之意。</p>
“惭愧惭愧!木某名不副实、有辱雅闻,观兄台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必定是一位高人,斗胆讨问名讳上下,可否见告?”</p>
“木兄谬赞了,小弟虽闯荡世间、偶有小成,然不及木兄之万一,今天赐良机、得遇木兄,幸甚!在下复姓微生,贱名实在不足挂齿,如蒙公子不弃,请里间一坐,再行讨教……请!”</p>
青年说完,左手挑起门帘,躬身伸右手礼貌示意方向。然后自己在前面引路,转折幽暗处,青年不时停步回首,小心谨慎介绍不便歉意。</p>
子因见微生公子、坦诚相邀礼敬有如,尤其是自己半年来、遭受颇多冷眼,朱门酒肉臭,更是见惯不怪,不禁心头一热,欣然随其前往,康康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倒像是他的一个贴身忠实保镖。</p>
主客两人穿过一间雅室,走过一段幽香的过道,出门看见一个宽大院落,画面风情令人眼前一亮。</p>
但见花台水池假山井然有序,东面是一围青青竹林,过小桥转过月门,便是一间宽大客厅,二人自然客气落座,康康立马蜷缩卧于子因脚畔,看来走狗也确实疲倦了。</p>
有侍女送上茶水,木子因呷了一口随问:“这庄园确是风雅怡人,微生兄莫不是官宦世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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