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内敛，隐而不发。</p>

一朝出手，满城皆惊。</p>

“原来，他已经走到了那一步。”黑暗中有万古巨头在叹息。</p>

老仙店的灰袍老人，也是有些失态的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瞳孔收缩，最终是叹道：“所有人终究都小觑了这个身不由己的怪物。”</p>

命令空古城卒行事。</p>

古往今来，谁做到过？</p>

起码在他记忆中，从来没有过。</p>

夜玄，是第一人！</p>

随着谷尚身死，无人阻拦夜玄前进的步伐。</p>

空古城卒侧身为夜玄让路。</p>

四人在雨中同行，通过北街正巷，在中央处转到东街，往城东的城墙而去。</p>

那里，方心妍在等着夜玄。</p>

而那道门，也是夜玄接下来的必经之路。</p>

城东的城墙上，至尊阁的三人各自收回目光，相视一眼，尽皆震撼不已。</p>

城门前，方心妍负手而立，眼眸微阖，静静等待着。</p>

这一战，无关任何事物。</p>

这是剑修之间的问剑之战。</p>

北街正巷的那一战，方心妍自然也能察觉到气机四泄。</p>

那是真正的帝将气机。</p>

用两个评价，那便是——极强。</p>

若是放到外界，少说也得是一座大世界为之震颤。</p>

但在空古城的法则有所不同，就算是大帝，所发挥出来的力量，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强。</p>

就好像夜玄与天绝古帝的一战，其实放到外界来看，很普通的一战。</p>

与真正大帝出手相差甚远。</p>

相比之下，这位魔炎帝将的实力，似乎比起天绝古帝现如今的力量而言，要强上一些。</p>

但在空古城卒的那一刀之下，也是只有死路一条。</p>

为何？</p>

因为空古城卒便是空古城的法则。</p>

而魔炎帝将谷尚，不过是在这法则中生存罢了。</p>

就好像，自家圈养的猪，想什么时候杀了，拉出来杀了便是。</p>

甚至，更为简单。</p>

大雨连绵。</p>

四人踏雨而来。</p>

当看到方心妍的时候，姚月清和小阵皇一阵愕然，“是她？”</p>

夜玄缓声道：“你们先在此等我。”</p>

说话间，夜玄继续前行。</p>

而姚月清和小阵皇、乾坤老祖则是留在了原地。</p>

“你们不会要打架吧？”小阵皇嘀咕道。</p>

看着架势，似乎真的要打架呀。</p>

“她，不会真的登上了剑道第九楼吧？”姚月清小嘴微张，惊讶不已。</p>

数日前，在进入道初古地的时候，这女子便要与夜玄一战，不过那时候夜玄拒绝了与方心妍一战，而是说让方心妍踏入剑道第九楼再来一战。</p>

眼下，方心妍在那里等候着，这不就证明了方心妍踏入了剑道第九楼？</p>

这女子年岁甚至比自己还要小啊，到底是什么怪物。</p>

“不是说东荒的剑，唯有剑冢吗，这离山剑阁何时也站起来了……”姚月清心中嘀咕道。</p>

对面尽头城门前，方心妍缓缓睁眼眸子，猩红色的眸子显得有些邪意。</p>

方心妍神情平静，看着在雨中走来的夜玄，轻声说道：“相信你是对的。”</p>

夜玄平静地道：“既然知道是对的，为何在此？”</p>

方心妍嫣然一笑，眸中露出一抹狡黠，道：“我更想知道你的身份。”</p>

“打败我。”夜玄右手从兜里拿出，掌指摊开。</p>

惊奇的一幕出现了。</p>

天穹落下的雨滴，停戈在夜玄掌指间。</p>

夜玄随手一甩，那雨滴化作一道道飞剑，破空而去。</p>

方心妍收敛笑意，凝声道：“乐意如此。”</p>

咻！</p>

下一刻，方心妍脚尖轻点，如一抹惊鸿。</p>

砰砰砰————</p>

也是在那一瞬间，夜玄随手甩出的千百飞剑，瞬间化为雨水炸散，消失在空中。</p>

方心妍右手玉指缓缓一握，炸散的玉手凝为一柄细剑，握于手中。</p>

美人握细剑。</p>

一剑逼近夜玄眉心。</p>

夜玄伸出两指，夹住细剑，轻轻一弹。</p>

细剑碎成成百上千颗细密雨珠。</p>

夜玄屈指轻弹。</p>

接触到的第一颗雨珠瞬间射出，紧接着串联到第二颗，第三颗、……</p>

成百上千颗细密雨珠串联成剑，反杀向方心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