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得都口渴了,喝杯茶,我们再从长计议。”左平道撩了一下她的头发,笑道。</p>
薜婉被左平道夺了清白后几时见过他如此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男人恨极了他们薜家人。</p>
不论床上床下都是恶言恶语,如今终肯搭救于她,薜婉欣喜若狂,当即端起那杯茶,也学着左平道的样子喝干了。</p>
她嘴角的笑意尚未绽开,杯子方放到桌上,突觉得一阵心悸!</p>
眼前这张方才还笑意盈盈的男人的脸突然变得模糊,她缓缓地滑落,咽下那口气时双眼仍未闭拢,自是没有看到同她一样倒地的左平道。</p>
那左平道落地后十分自在地看着薜婉不甘心的双眼,刚才那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是与他分享,那便只好让她上路,独他一人知晓。</p>
他脑子里闪过萧令瑶那张妩媚的脸庞,嘴角扯出一丝诡秘的笑意,萧令瑶啊萧令瑶……</p>
次日一早,一桩风流韵事悄然传开,据闻是那人憎鬼嫌的大理寺卿居然被教司坊的一名官妓投毒,试图与他同归于尽,好在左平道大难不死,那官妓白白丢了性命。</p>
后续有教坊司的小厮言明说那官妓竟是前不久被游尸的前并州知府薜平的嫡长女!</p>
据闻左平道审讯此案时极为憎恶薜平,是以在薜平畏罪自杀后,居然跑去关照了薜平的嫡长女,要了人家的清白,那小薜氏对他痛恨至极,忍辱负重,终弄来毒药想要毒杀他。</p>
一为是替父报仇,二来是替自己雪恨,未料到自己倒是如愿撒手人寰,左平道却是命大。</p>
如今左平道已告假在府中清余毒,这桩事情传到公主府时,萧令瑶愣了好一会儿。</p>
倒是白浅是知道这左平道的底细,啐了一口:“居然拿一个女人泄愤,这大理寺卿也是自作自受,只怪老天居然未收了他,到底让他活了下来。”</p>
“慎言。”萧令瑶正整理着公主府的账薄,说道:“并州贪府案弄得民怨四起,薜家在并州臭名昭著不假,但女子落入教坊司也是生不如死,你们有所同情也是应当,却不用激愤。”</p>
白浅一时间哑然,倒也是,这小薜氏是罪臣之女,昔时她父亲贪民脂民膏时,她可是跟着沾了光的,在并州耀武扬威,如今她一死,怎么感觉对她反而同情起来。</p>
啪地一下,萧令瑶拿起手里的账本拍了她一下:“勿管这些事了,曹景回来没有?”</p>
“尚未。”白浅说道:“殿下是知道的,我们这位曹公公不把事情办得尽善尽美,那心里就跟蚂蚁爬一样,就容他去吧。”</p>
萧令瑶莞然一笑,正准备说话,秦风走了进来,身后的冯宝和荆无命各捧着一个盒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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