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昭想到以往拉拢秦风却碰壁之事,仍然心中不悦,冷哼道:“当初若非他跑出来,最后一名驸马甄选人应是表弟你才对。”</p>
不远处的薜成听得清楚,老练如他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招呼其他客人,淡定如斯。</p>
只是那耳朵却是捕捉着一边的动静,丝毫不敢大意。</p>
就听到那脸生的客人嗤笑道:“岂可说是驸马爷顶了我,分明是表妹不待见我这位表哥,硬生生地把我排除在外,欸,许是以前皮惹了她不悦,这不就遭了现世报?”</p>
只这么一句,萧成就猜出此为何人,倒也瞧出这位世子爷是个心思深的,这前太子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这才抬脚,将一位正六品的大人引入内:“这位客人里面请。”</p>
陈伯远与萧令昭进了楼上的包间,见这玉春楼装饰华丽却不俗气,又极注重客人隐私。</p>
进入包间后发现外面的声音极细微,根本不可闻,陈伯远面色微变:“此酒楼竟然能将隔音做得如此之妙,显然这建筑费了不少心思。”</p>
“那位驸马爷为了黄白俗物不知道费了多少心神,何止这玉春楼,那红羽楼的花样更多。”萧令昭本也是红羽楼的常客,知晓红羽楼是秦风产业时,他差点没吐血。</p>
一想到自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秦风送了那么多银两,真是让他悔不当初。</p>
当初觉得可拉拢他继而让萧令瑶对他亲近些,也好在父皇那里为他说点好话,孰料那秦风居然是个不识秤的,在内务府那般甩了他的脸面,白给的好处都不要。</p>
后来他频繁出事,也顾不上理会这驸马爷,如今坐在这玉春楼里想着往事,胸口隐痛。</p>
“红羽楼可是青楼?”陈伯远暗笑一声,他在北关也知道这位表哥还是东宫太子时,把东宫的后宫制式履行了个遍,该纳的一个不少。</p>
倒是被废以后,先是被陛下强行和离,着那程家女返家,还封了县主,又让他清理了身边的不少侍妾,现在身边的女人是少得多了,以前却是半分不收敛。</p>
“是青楼,但也非一般的青楼,表弟可想去见识一番?”萧令昭想到玉春楼百花齐放的情形,眸孔微暗,为防被父皇更加厌弃,他已经许久未进玉春楼的大门。</p>
今日若以招待表弟为由进去,也算是个充足的理由,被父皇责骂也有理可说。</p>
“可惜表弟要辜负表哥一番心意了。”陈伯远的话让萧令昭如淋一盆冷水:“表弟此番前来隋城是为了武举,举国而办的武举定是高手如云,表弟不敢大意,须勤加苦练方可。”</p>
“你当真是为了武举而来?”萧令昭的手一顿,不以为然道:“你已是世子,将来要继承舅舅的爵位,这武举不是为了回隋城打的幌子么,何必作真。”</p>
这蠢货!陈伯远心下不屑,正色道:“表哥此言差矣,我这番是为表哥与姑母而来,也是为了武举而来,不敢说志在必得,但也想拔得头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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