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像是睡着了，但又没有完全睡着，还偶尔有梦境。</p>

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p>

张阳早早起床，开始打扫院子。</p>

葡萄干还剩下不少，李玥似乎有些不舍得吃。</p>

抓起一把葡萄干，张阳坐在院子里吃着，吹着冬日里清晨的冷风，今天没有阳光，这天气看起来要下雨。</p>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冷，雨水也异常的多。</p>

昨天还让人觉得暖和，今天一早又刮起了冻得让人哆嗦的西北风。</p>

都到了这个时节，关中还有冷空气从西北而来，还真是少见。</p>

也算是好事，冬日冷一些可以冻死田地里的幼虫，来年应该又是丰收的一年。</p>

今天不太想出门，先把烟花的配方搞定再说。</p>

做好了早饭的时候，李玥这才起床睡眼惺忪地刷着牙，然后洗脸洗手吃饭。</p>

讲卫生，饭前必须要洗手，小媳妇的习惯养得不错。</p>

李玥吃着一只包子说道：“你是不是偷吃我葡萄干了？”</p>

捣鼓着硝石的张阳咳嗽两声，什么叫做偷吃你的葡萄干了，你的葡萄干就是我做的好不好？</p>

好强占有欲。</p>

“最近天气比较潮，我就是帮你看看是不是坏了。”张阳神色淡定地解释道。</p>

将各项做好的材料依次放入一个竹筒中，然后压实，用一根裹了蜡油的麻绳做引线。</p>

张阳将它放在墙角，然后点燃引线，站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引线烧入竹筒中。</p>

李玥也顺着目光看去。</p>

引线已经烧完了，竹筒开始冒烟。</p>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竹筒完全没有动静。</p>

李玥好奇，“这个是什么东西？”</p>

张阳依旧看着竹筒，“炮仗。”</p>

李玥：“炮仗是什么？”</p>

张阳：“反正不能吃。”</p>

李玥：“……”</p>

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直到竹筒不再冒烟，内部的燃烧已经结束。</p>

张阳走上前，拆开竹筒看着内部的燃烧情况，硝烟味非常地刺鼻。</p>

然后写下自己的实验记录，第一个炮仗哑火，实验失败，失败原因：配料比例不对，需要重新配比。</p>

将比例重新调整，张阳又做好了一个炮仗。</p>

这个就像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能一次次地调整比例，直到成功为止。</p>

又一次点燃引线，张阳看着引线烧了起来，带着刺鼻硝烟味的浓烟又冒了出来。</p>

不一会儿整个竹筒又都烧了起来。</p>

张阳惆怅着摇头再次写下实验记录，第二个炮仗发生整体燃烧，实验失败……</p>

第三次，炮仗不停地冒着白烟，许久才停，搞得院子里浓烟一大片，这特么怎么成烟雾弹了。</p>

持续了大概三分钟，依旧没有爆炸，第三个炮仗，实验失败……</p>

三次实验让院子里飘满了硝烟味。</p>

李玥捂着鼻子，“所以这个是专门用来制造臭气的吗？”</p>

张阳点头说道：“其实这个硝烟能驱虫，嗯！”</p>

果然每一次的成功背后都有无数次的失败。</p>

失败从来都是成功之母。</p>

李玥神色古怪，“咱们家有虫吗？我一直收拾得挺干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