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嘱咐道：“皇后，我也略懂一些医术，还请皇后远离炉子，不要再用香炉香薰，更不要在院子里栽种花卉，保持空气干净即可。”</p>
李玥点头，“夫君的医术连孙神医都啧啧称奇。”</p>
看这对夫妻站在左右，长孙皇后点头，示意宫女拿走了香炉和炉子。</p>
张阳又道：“先这般过一段日子，看看情况有没有变化。”</p>
一般来说宫里的香薰不是用来提神就是用来安神的。</p>
这种香炉烧出来的烟，有很多的杂质。</p>
“有些东西烧出来有香味也有可能是不完全燃烧导致的，还是请皇后以后不要再用香炉了。”</p>
长孙皇后点头，“你的话语本宫都记下了。”</p>
张阳又看向高阳。</p>
高阳也眨了眨眼。</p>
在宫里高阳是最调皮的一个，这些孩子也就李丽质最懂事。</p>
“高阳公主，以后但凡有人给立政殿送香炉就都扔出去，谁也不能送进来。”</p>
高阳点头，“记住了，也告诉弟弟妹妹谁也不许送香炉。”</p>
这些话语让张阳皇后不停摇头。</p>
倒是让一旁侍候的宫女都听进去了，她们陆续拿走了宫里存放的香炉。</p>
李玥又叮咛了几句，这才带着小武从立政殿走出来，她将信将疑，“香炉当真是不好的吗？”</p>
张阳点头，“香炉中飘出来的烟尘很细小，它们会顺着我们的呼吸道进入，久而久之就会落下病根。”</p>
“那母后岂不是……”</p>
张阳牵着媳妇的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香炉中加入剧毒的物质，如果症状比较轻的话，停止使用一段时间或许会好转。”</p>
李玥重新抬起头，“夫君的医术这么好，就算是母后生病了，也一定能够治好的。”</p>
张阳笑了笑。</p>
不知不觉长孙皇后在媳妇心中成了很重要的一个人。</p>
一直不是很清楚，历史上长孙皇后去世真正病因是什么，确实与呼吸道的病有关。</p>
如今不论从皇后的气色，还是症状来看都还没有明显的症状。</p>
皇家有很多不好的生活习惯，就比如说李渊的大鱼大肉，李世民不吃早饭，皇后的立政殿内的香炉。</p>
立政殿的环境说差也不差，张阳小声讲道：“能否把皇后的生活习惯，平时都要做什么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我看看生活习惯上有没有什么问题。”</p>
李玥停下脚步，“这种事情不好打听，而且宫里的宫女都不会讲。”</p>
再是一想，李玥又说道：“不过婶婶们在宫里还是有点人脉在的，当年她们离开皇宫还有不少旧人留在宫里，多少尝试一下。”</p>
感觉只要媳妇一句话，两位婶婶赴汤蹈火都会把事情给办好。</p>
禄东赞等人被官兵在驿馆中看押起来，平日里除了专人送水送饭，他们与囚犯没有什么差别。</p>
禄东赞在自己的房间中来回走动，对身边的人讲道：“此刻的赞普还不知道天可汗的用心……”</p>
用吐蕃话一句句讲着，禄东赞不断给自己的仆从们说着。</p>
关中消息必须要送到赞普手中，也要让吐蕃的众人知晓大唐用意，此战必然要打，而且大唐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p>
张阳在宫中向李世民说了计划，一旦开战高昌势必会要来驰援。</p>
到时候赞普肯定会受到高昌的突袭。</p>
心中几经忧虑，禄东赞在一张羊皮上把这些话都写下来，推开窗看夜色笼罩着长安城。</p>
“就算是你们把驿馆围住，也不能飞到天上去。”</p>
禄东赞朝着夜空打了一声唿哨，唿哨声在寂静的长安城内回荡。</p>
听着声音越荡越远，禄东赞耐心地站在窗前。</p>
半晌夜空中传来了一声回应，一只鹰便停在了窗前，这只鹰是用牛肉喂养大的，月光照应在它的羽毛上。</p>
你张阳怎么都想不到我们吐蕃人也是养鹰的。</p>
将羊皮绑在老鹰的爪上，禄东赞抚着它的羽毛再一次将它放飞在夜空中，看它在夜空盘旋了几圈，嘹亮的鸣叫声回荡在上方。</p>
重新关上窗户，禄东赞的神情上多了一份自信。</p>
正守在驿馆外的张大象与张大素，还有许敬宗三人也在商讨着这次安置西州与安西四镇的事情。</p>
突闻夜空中一声嘹亮的鸣叫，三人齐齐抬头看去，一只鹰盘旋在上口。</p>
许敬宗疑惑道：“这鹰的叫声嘹亮，倒是罕见的好鹰。”</p>
张大象愁道：“有些关外人就喜欢养鹰。”</p>
张大素连忙招呼一旁的守卫，“能否把这只鹰射下来。”</p>
“喏。”</p>
那人收到话语，翻身骑上马儿，月色下骑马朝着那只鹰的方向而去。</p>
眼看鹰越飞越高，那人在马上张弓搭箭，屏息一箭射出。</p>
夜色中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射中没有。</p>
等这个守卫回来，手里便提着一只鹰，鹰的爪子上绑着一卷羊毛。</p>
张大素拿过鹰笑道：“多谢这位壮士，怎么称呼？”</p>
对方摆手笑着，“不足道哉。”</p>
神色凛然地点头以示敬意，张大素拿下绑在爪子上的羊皮，上面写着很多的吐蕃文字。</p>
许敬宗看了看禄东赞所在的窗户，笑道：“夜里寂寥，我们不妨烤了吃了。”</p>
张大象也感觉自己肚子饿了，“刚死不久还新鲜。”</p>
三人点好柴火开始烤肉，大唐与吐蕃大战在即，最不放心禄东赞。</p>
许敬宗本想着自己一个人守着，张大素和张大象执意要来。</p>
三人便一起看守，驿馆上下还有数十个官兵守着。</p>
禄东赞收拾好一切正要入睡，却闻到一股烤肉香，他重新打开窗，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又仔细闻了闻。</p>
窗下正有几个人烤着火，似乎还在烤着什么东西。</p>
看到火光旁的些许羽毛，禄东赞扒着窗口瞪大了眼睛，用吐蕃话大骂了几句。</p>
许敬宗在下方招手道，“多谢大相的鹰，够我们三个人烤着吃了，夜里寂寥正好解闷。”</p>
双手扒着窗台，禄东赞气得浑身发抖，这鹰是赞普和自己养大的，就算是翱翔千里也能回来。</p>
气得正要从窗户跳下去与这三人拼个死活，却被自己的随从拉住。</p>
禄东赞怒目咬牙切齿，用拳头不停拍打着胸口，再用吐蕃话怒骂着。</p>
天快亮了，禄东赞也没有入睡，对他来说这和失去了一个亲人没有区别。</p>
能够联系的赞普的手段又少了一个，禄东赞面色死灰缓缓站起身，他又用吐蕃话低语了几句，推翻了油灯点燃了床榻，火焰烧了起来，很快顺着墙壁烧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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