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柔身体微微一僵,脸色瞬间惨白的难看。</p>
她咬着嘴唇,抬起头,泪水将坠不坠地噙在眼眶中,哽咽着,声音柔弱又沙哑,“陆承哥哥,连你都信了云倾的话,觉得香方是我偷她母亲的吗?”</p>
那一脸隐忍又委屈的表情,是陆承最熟悉的模样。</p>
往日里只要她露出这样的表,他就忍不住疼惜,想要好好呵护,甚至不惜为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云倾。</p>
可是此刻看在眼中,却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眼。</p>
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他只看到了云千柔作为私生女的委屈,而看不到云倾失去母亲,没人护着的痛苦?</p>
那些畜牲那样伤害她,欺负她,他不止一无所知,还成了帮凶……</p>
难道就因为云千柔会哭,而云倾不会吗?</p>
陆承从来没觉得云千柔的眼泪如此让他烦躁过,他甚至忍不住暴怒地吼了一声,“别哭了!”</p>
云千柔僵住了,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的像个死人。</p>
眼泪对于云千柔来说,从来都是无往而不胜的利器。</p>
往常只要她哭,陆承就会立刻温柔地来哄她,毫无理由的袒护她,帮着她指责云倾。</p>
长达十几年的惯性之下,受了委屈就对陆承哭诉,几乎成了云千柔的一种本能。</p>
这是第一次,陆承用这样严厉不耐烦的声音跟她说话,似乎痛恨极了她的眼泪一样。#@$&</p>
云千柔恨怒交加,然而更让她惊恐的还在后面。</p>
陆承并没有因为她惨白的脸色而有丝毫怜惜,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千柔,我就问你一句,你参赛的那些香水,究竟是谁的?”</p>
云千柔僵住了。</p>
她倏然睁大眼睛,看着陆承,眼中多出焦虑与止不住的慌乱,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狂掉。</p>
陆承向来温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睛里尽是冷酷与怀疑。%&(&</p>
云千柔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可怕的样子!</p>
她心底涌上巨大的恐慌,摇着头,急切地解释,“陆承哥哥,是我的,香水真的是我自己的,是倾倾为了报复我抢走了你,故意冤枉我,陷害我的……“</p>
陆承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问,“云倾冤枉你,那香水协会的人也在冤枉你?”</p>
云千柔哭的伤心至极,脸上尽是委屈,“你没有听到香水协会的人说吗?大妈是会长的弟子,他们偏爱云倾,又因为我和妈妈间接害了大妈,他们不喜欢我……”</p>
陆承的脸色,却丝毫没有缓和,眼神依旧没有一丝温度,“就算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那ghost呢?他会屑于为了针对你,跑去说谎……”</p>
云千柔满脸泪痕,死死地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溺水之人看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p>
“ghost对云倾的偏爱,难道你没有看到吗?他……他就是专门来帮云倾针对我的,如果不是他那么偏心云倾,我怎么可能会被逼成这个样子?落到千夫所指的下场……”</p>
“陆承哥哥,你相信我,妈妈进监狱了,爸爸不管我了,所有人都在骂我,指责我,我只有你了……”</p>
“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坚持下去?外人不了解我,骂我,质疑我,我可以不在意,可是我们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连你不了解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