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花园里才传出云倾沉静的声音，“……也许。”</p>

云澈为什么会执着于保护云娆，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p>

……</p>

云娆拽着云澈刚跑到五楼，就碰上了拦截的人。</p>

对方举抢对准云娆，刚要扣动扳机，云娆先一步将攥在手心里的微芯炸弹丢了过去。</p>

砰……</p>

烟尘弥漫间，云澈反手拽着云娆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p>

拦截的人当场被炸死了两个，剩下一个面色狰狞地要打死云娆。</p>

云娆摸出池烨给她的枪，对准对方，面色冰冷，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p>

“砰”的一声，男人眉心破了一个洞。</p>

大概是没料到他竟然会死在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手上，男人表情震惊，睁大眼睛倒了下去。</p>

云娆打死对方的空挡里，云澈拿出了一台微型电脑，苍白的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操作起来。</p>

同一时刻，顶楼监控室信号忽然开始不稳，出现滋滋滋地声响，画面也跟着时闪时现。</p>

“怎么回事？！”</p>

“有黑客在入-侵监控……”</p>

“该死的！是少爷！他什么时候学的这个？！”</p>

“对讲机信号也被破坏了，他们现在在哪儿？！”</p>

“还在五楼，去抓人！”</p>

……</p>

云澈短暂切断五楼的监控画面之后，牵着云娆跑进了一间杂物间。</p>

两个人躲进去，从里面反锁上了门。</p>

来不及喘气，云澈拿着电脑，争分夺秒破坏起整栋大楼的监控。</p>

大约过了三分钟，云澈将手从键盘上收了回来，转头看着身边的人。</p>

云娆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抱着膝盖，脸色雪白，浑身上下一丝血色也没有。</p>

她定定地看着虚空处的某一点，眼神有些空洞。</p>

在看到那样的画面之后，又第一次杀了人……</p>

云澈挨着女孩冰凉的身体，沙哑的声音，努力想要变得温柔，“……不是你的错。”</p>

云娆表情木木地转过头。</p>

在她的视线看过来那一刻，云澈触电般地挪开了眼睛，“……他们想杀你，所以你才杀了他们，你是好孩子，杀的都是坏人。”</p>

云娆看着少年苍白到透明的侧脸，捏紧了藏在口袋里的“电子烟”，有些颤抖地说，“……我得活着。”</p>

“嗯。”</p>

“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这是我答应过的……”</p>

“嗯，你一定会活下去。”</p>

门外忽然靠近脚步声，两个正悄声交流的少年少女，脊背霎时间僵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