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危在旦夕(1 / 2)

第970章 危在旦夕</p>

“你瞧,其实我割掉你的耳朵是有深意的。”</p>

孟柏峰仔细的洗了手,戴上了一副医生专用的橡胶手套,拿起了手术刀,从容的走到了宗本亦口的面前:</p>

“这样,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事,我都有借口了,积怨未消。谁都知道我是个心眼很小的人,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无论做出什么事情,在别人看来都是天经地义的。”</p>

宗本亦口双眼写满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他的嘴里不断“呜呜”叫着,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p>

一只袜子,包着一块木片,从脸颊两侧绕过绑紧,封住了他的嘴。</p>

“我该使用吗啡的,问题是,吗啡太精贵,我一时半会弄不到,所以,宗本阁下,请你原谅。这样做,毕竟太不人道了。”</p>

他居然真的对宗本亦口鞠了一躬。</p>

然后,他拿着手术刀,面色严肃,好像在做一台最精密的手术,他一点点的割掉了宗本亦口的另一只耳朵。</p>

宗本亦口身子疯狂的扭动,可是被五花大绑的他,哪里能够挣脱得开?</p>

孟柏峰拿着那只耳朵,放到了手术盘里,放在了手术刀:“我的技术还可以,那么,我会松开你的嘴,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好吗?我烟雾这样的手术,因为如果我发现你在说谎,我会接着割掉你的鼻子,这很让不适。”</p>

宗本亦口拼命的点着头。</p>

孟柏峰松开了他的嘴。</p>

宗本亦口终于能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了。</p>

“冷静,冷静。”孟柏峰端了一张凳子,坐到了他的面前:“现在,我要开始提问了。”</p>

“你问,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p>

“第一个问题,日本人安排在汪先生身边监视他的人是谁?”</p>

“曾中鸣和何文杰。”</p>

“汪先生很快就会去上海,我的问题是,他到达上海之后,你们是怎么安排的?”</p>

“我知道的不太多,只知道到了上海后会进入法租界,如果能够安全到达法租界,那么会立刻转移到公共租界或者我们控制区域的某个秘密地点,但是这个地点我真的不知道了。”</p>

“法国人配合你们?”</p>

“是的,乘坐的船只也已经物色好了,冯·福林哈芳号。”</p>

“如果能够顺利到达法租界后呢?谁负责?”</p>

“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p>

“好好想想,会想出来的。”</p>

孟柏峰的眼睛又落到了那把手术刀上。</p>

宗本亦口一个激灵:“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可能是法国领事馆的武官达雷尔具体负责,他一直都在接受着我们的贿赂。”</p>

“瞧,我说了,仔细想总能想出来的。”</p>

孟柏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直接领导是今井武夫?”</p>

“是的,是金井阁下,听说金井阁下很快就会升任大佐了。”</p>

“还有一个问题,比如汪先生到达上海后,如果发生意外,你们的应急措施是什么?”</p>

“我真的不知道了,应急措施只有高层才清楚,不是我这个阶层的人可以了解的。”</p>

孟柏峰相信他说的是真话。</p>

他一脸轻松:“好吧,我想你知道的大概也只有这么多了,我很想放了你,可我不能放你,放了你,我就有麻烦了啊。”</p>

“孟先生,不,我绝不会找你麻烦的,绝不会。”宗本亦口惊恐的叫了起来:“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p>

“你对我还有什么价值呢?”孟柏峰站了起来,手又一次触碰到了手术刀:“除非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情报,或许我会考虑放了你,但你没有,我从来不和没有价值的人打交道。”</p>

“我有,我有!”</p>

“哦,是吗?”</p>

宗本亦口整个人都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你知道有一个叫苗成方的人吗?”</p>

“知道,怎么了?”</p>

“他有可能是支那人的间谍!”</p>

孟柏峰本已触碰到手术刀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哦,为什么?”</p>

“苗成方以前是中调科,就是现在中统局的。”宗本亦口急急忙忙地说道:“其实我之前也根本不认识字这个人,但就在几天前,有个叫邱国盛的人找到了我,他曾经是中调科‘八龙’康俊静的手下,所以认识苗成方,据说那时候苗成方还叫苗甫煌。</p>

康俊静死后,邱国盛少了后台,后来又屡屡犯事,越来越不受重用,他干脆黑了中调科的一笔钱,准备跑出上海。当天他是住在的上海喜园旅社,他住的房间对着一条小巷子,在窗户那里正好能够看清小巷子,那天也是巧了,他看到有两个人在小巷子里见面,其中一个是苗成方,还有一个邱国盛也认识,叫何儒意。</p>

他知道,苗成方和何儒意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很不开心,大家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但那天,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并不长,可离开的时候互相握了一下手,一点不像死敌的样子。当时邱国盛就觉得奇怪,可他一心想要逃跑,也就没有多在意。</p>

他后来跑到了河内,吃喝嫖赌,挥霍无度,钱短短的几年时间就被他挥霍一空,最终穷困潦倒,他知道我是日本人,所以一心想要投靠我,可这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我始终没有答应他,他清楚,想要得到我的信任就必须要有有价值的情报。</p>

但他离开中调科的时间长了,哪里还知道现在的情况?他翻来覆去想了好久,忽然就想到了当初的这件事,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价值,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向我汇报了。我根本不认识谁是苗成方,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在上海很受重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