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许氏早就把私库钥匙给他,任他选择,绝不会让他没尊严的讨要。</p>
他该怎么说,府里捉襟见肘呢?</p>
陆景淮与姜姑娘的亲事已定,彩礼也已拟出,可全都拿来还了许氏。</p>
就连陆晚意,嫁妆都上不了台面,许氏也不曾添妆。</p>
陆长曦心头不满。</p>
“侯爷可是缺钱了?”许氏眼睛一亮,大度的开了口。</p>
“侯爷若是缺钱,定要告诉我。我们夫妻一体,又是多年夫妻,何必分你我。”许氏说的陆长曦神色动容。</p>
他想要,又想要许氏求着他要。</p>
“府里没钱,吃我的嫁妆,也是应当的。侯爷吃贞娘的软饭,贞娘还高兴呢。”许氏知道陆长曦自尊心强,最好面子,踩着他的雷点状似无意说道。</p>
陆长曦果然脸色漆黑,拳头紧握。</p>
“不缺钱。贞娘的私库,留着自己花。我还不到吃女人嫁妆的地步。”陆长曦语气有些重。</p>
“对了,你让砚书出来做个证,就说砚书不愿拖累姜姑娘,自愿退亲的。”</p>
“外头传言陆景淮抢了砚书的未婚妻,多难听。别毁了对方的未来。人家可是要连中三元的天才!”陆长曦眉眼间隐忍的喜意。</p>
砰!</p>
许氏面色一沉,摔了桌上的茶盏。</p>
“侯爷便是来说这个的吗?你让砚书出来做见证?”</p>
“他被人退婚,被人嫌弃,你还要他出来做见证?你是往砚书伤口撒盐!”</p>
陆长曦好声好气的哄着:“贞娘,砚书已经残废,便是受些委屈又何妨?”</p>
“他不出门,也受不了伤害。”他语气轻松,气得许氏怒火中烧。</p>
“那陆景淮,我见过的。十七岁的少年,若连中三元,必非池中物,必定冲天而起,不如结个善缘。”</p>
“甚至有人直言,他就是第二个砚书!他的文采,他的文章,不弱于砚书!”</p>
陆长曦眼睛放光,好似整个人都活了过来。</p>
许氏漠然的看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