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波和其他人回想起来是这回事，点头。</p>

“你需要她说你才想起来。”施旭冲下级眉头紧锁，和罗燕芬说的一样，一开骂比谭老师唠叨，嗓门不像谭老师低沉，但是斯斯文文啰哩啰嗦很吓人，“你什么时候脑袋上不用擦汗，你说，你说，你自己说！”</p>

心知自己今天状态不好，所以没有勉强，孙玉波做好了准备让开位置让施旭来做了。</p>

打针这回事有时候比开刀还难，因为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开刀的话视野能看得清清楚楚各种血管来龙去脉的。打针的话有时候运气背怎样都打不进去。这点上护士最有体会了。因此才有最终打不上针的话需要静脉切开了。</p>

施旭一路嘴里唠叨说教，一边绕过床预备自己来做了。这患者的病情不允许多次试错的。</p>

忽然，谭克林一只手拦住了他往前走。</p>

施旭停住脚，愣了下：副高是？</p>

“你想不想试试？”谭克林尖锐的眸光戳了下前面某张侧脸，是想：前晚上她还有点慌，居然能在一天后恢复如常了，是个一如既往的奇才怪胎。</p>

谭老师问她？谢婉莹转回了头，眼里和其他医学生一样掠过意外。</p>

“想、或、是、不、想？”谭克林一字一顿地问她。</p>

谭老师哪里叫做问，准确的定义叫拷问。拷问一个医学生有没有做操作的胆量，有没有专业信心，有没有冷静的思维而不是一腔激情等会儿爆胎做失败了灰溜溜捂着脸去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