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他来,他看,他灭门(第二更)(1 / 2)

夏小苏夏极 剪水II 2415 字 4个月前

阴冷大殿。</p>

白骨王座。</p>

戴着暗金面具的神秘人把玩着那递送到她面前的令牌。</p>

赵割跪倒在殿外的石阶上,匍匐着不敢抬头。</p>

殿内传来声音:“书呢?”</p>

赵割急忙双手托举,把书册递入了殿堂里。</p>

那殿堂里似乎有一股奇妙的力量,有奇异的影子举着书往里而去。</p>

神秘人伸出手臂,取过了书,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p>

翻第一页时,她根本没在意。</p>

翻第二页时,她下意识地稍稍正了正身子。</p>

翻到第三页时,她忍不住加速翻了起来...</p>

第四页...</p>

第五页...</p>

第六页...</p>

她已经无法停下。</p>

她一口气翻到了第二十页,但二十页似乎有一处颇为深奥,即便以她也无法立刻冲破。</p>

神秘人合起了书,原本的不在意、不经心完全消失了,眸子里一时间有些恍惚。</p>

良久,</p>

她忽问:“你觉得这书怎么样?”</p>

殿外,赵割老老实实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容天下之法,无有出其右者,不愧天下劲气之名。”</p>

神秘人又看向那令牌,</p>

她自然认得这令牌,</p>

这是苏家的令牌,但不是本家人,亦不是外家人,而只是某种执行令,档次并不高。</p>

她回想起这些年的事,顿时已经明白了这是谁的杰作了。</p>

她脑海里浮出那个男人的模样。</p>

十年风霜十年雪,阅遍天下无数书。</p>

世上竟有如此璀璨夺目的奇才?</p>

他看了十年书,</p>

自己还未突破十一境,</p>

却能够综合百家...不,万家所长,创下这空前绝后的功法?</p>

可惜这样的奇才不是吴家人,不是吕家人,亦不是神家人。</p>

同室可操戈,祸能起萧墙,便是夫妻、兄弟、父子...都可以争吵,都会有着矛盾,甚至成为仇人。</p>

何况是两边已经有了明显矛盾的世家?</p>

周家苏家,与吴家神家吕家...</p>

虽同是世家,但却对立着。</p>

她已经破了十一境,自然会用一种审视甚至俯瞰的态度去看一切不是十一境的人与物。</p>

而这本书,她却怎么都挑不出问题,不仅挑不出,甚至只是粗略看了下,便有所收获。</p>

她忍不住感慨了一声。</p>

风南北,实在是天下鬼才。</p>

苏家用他做帝师,无愧帝师之名。</p>

赵割还跪拜着,匍匐着,静静等着。</p>

忽然间,那白骨座椅的神秘人把令牌丢出了殿门。</p>

啪嗒。</p>

令牌落在他身边,发出清脆响声。</p>

同时,殿内传来声音:“你没来找过我,我没见过这令牌,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p>

赵割一愣,他张大了嘴,想要问,但他总觉得自己问也不会问出一个答案。</p>

他是个聪明人,于是默默收起了令牌,道了声:“是!”</p>

显然,后土大人认识这令牌。</p>

她之所以这么说,</p>

只有一种可能,</p>

她和这个令牌后的主人虽然有着矛盾,但却还需要维持在“不撕破脸皮”的地步。</p>

而血雨楼可能被不小心卷入了什么纷争中了。</p>

赵割心底苦笑,果然...大生意也是大麻烦啊。</p>

他拜了两下,敬声道:“属下告退。”</p>

...</p>

...</p>

当赵割回到第三楼时,</p>

血雨楼的杀手已经开始向他汇报。</p>

“一百九十六个甲级杀手,死了一百四十六人。三百五十二个乙级杀手,死了两百九十一人。”</p>

杀手汇报这个数据的时候,他自己都有点懵。</p>

赵割神色冰冷问:“还有吗?”</p>

杀手想了想道:“这几天...那些名门正派里的小门派也开始去寻他们麻烦,但都被杀了。</p>

另外,还有不少同样的人在其他城市冒了出来。”</p>

赵割扶了扶额,他皱眉,眼珠子转个不停。</p>

但却没说啥,“你下去吧,今后楼中若是再接针对他们的任务,一定要先和我说。”</p>

杀手道:“各楼合计接下七十二宗同样的任务,只完成了二十七例,其他的都失败了。按照惯例,剩下的便是请传奇杀手去解决了,否则对我们血雨楼的名声影响极大。”</p>

赵割道:“先暂停。”</p>

杀手愕然了下:“楼主,暂停?”</p>

赵割再强调了一遍:“暂停。”</p>

“可是,这么一来,我们血雨楼的名声?”</p>

赵割冷冷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p>

杀手心底一寒,急忙低头道:“是...”</p>

赵割看向远处,他必须和血雨楼的众人来一场集会,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这显然不是小事。</p>

...</p>

...</p>

秋寒到末。</p>

近冬了。</p>

一个裹着白鹤大氅的男子正走在这样的更替的时节。</p>

天冷了,他就裹紧衣服。</p>

下雨了,他就撑伞。</p>

渡河了,他就上船,</p>

与渡口的人一起挤着船,坐在逼仄的船舱里,</p>

听着身侧渡河的客人聊着些家长里短的事,或是神秘兮兮、颇有优势感地说一些江湖的秘闻,时不时还有几个熊孩子扭打跌撞,毫不顾忌他人的跑着,吵着。</p>

坐在他身侧的人若是没注意到他也就罢了,注意到了的都是忍不住会多撇他几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