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要报仇的，我早晚要杀了你的。”</p>

瞧，还是念叨着这些话。</p>

周元笑道：“你可能永远没机会了，虽然我不知道皇太极到底要怎么赢，但我不认为他这次对赌的决定是对的，踏平女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你这个亡国公主最多也就是来我府里当个奴婢，给蒹葭、凝月倒洗脚水。”</p>

完颜黛婵尖叫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p>

周元摆手道：“这十天，你就好好练习一下，免得以后做不好，反而惹人烦。”</p>

完颜黛婵脸色苍白，不禁捂着脸，低声啜泣了起来。</p>

蓟州的冬天很冷，李玉婠递了一碗姜汤过来，眨了眨眼睛。</p>

周元捧着碗，双手暖和了很多，然后把碗递到她的嘴边。</p>

李玉婠轻轻抿了一口，才笑道：“用不着，我寒暑不侵。”</p>

“谁不是呢。”</p>

周元道：“我好歹也是个高手了，这点寒冷还不算什么，以后没必要费心费力去熬姜汤。”</p>

李玉婠道：“不是我熬的，你丫鬟熬的。”</p>

“啊？”</p>

周元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真让她做丫鬟啊，我怕又给惹哭了。”</p>

李玉婠叹了口气，道：“你还怕她哭？反正你俩已经不死不休了嘛，做什么都无所谓。只是小师侄，你到底要怎么对黛婵呢？她挺可怜的。”</p>

周元道：“当初的我难道不可怜？孤身一人往南逃命，深山老林中还被她追着撵。”</p>

“当然，说这些往事没有意义了，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所以我和她也很难回到从前，命运要怎么安排，就怎么走吧。”</p>

李玉婠似笑非笑道：“真这么看得开？”</p>

周元道：“那我应该怎么说呢？总不能吹嘘什么我早已看穿了一切，全部都在掌控之中吧？”</p>

“感情这东西怪得很，它不讲道理，不讲规律，缥缈虚幻，又切切实实能够影响到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