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特制的，很好闻，而且烟不多。”</p>

“这能烧给神位？”</p>

“我问过了，可以，现在就流行这种。”</p>

钱大妈依旧皱着眉，总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p>

小钱移动座位，搂住钱大妈的胳膊：“妈，那香味的确太浓了，我和小赵说好了，打算要个孩子，你想，天天闻着这个香味，万一生出来个神仙怎么办？”</p>

“呸呸呸。乱说话。”钱大妈看了一眼小赵，心也软了。</p>

自己那香味道的确浓，别说小赵，要是关着窗，自己闻久了也不舒服。</p>

更别说孕妇或者小孩了。</p>

钱大妈不确定道；“这香真的一样？”</p>

“一样，我专门问过了，就是价格贵点，但贵点就贵点吧，总比吵架强，是吧。”</p>

“谁和你吵架了，我那是骂人。这香多少钱？”</p>

“20。”</p>

“一盒？”</p>

“一板。”</p>

钱大妈数了数，盒子里面一共十板，每板20支，顿时心痛起来。</p>

“这么贵？”</p>

“妈，为了你的身体，为了孩子，不贵。”</p>

钱大妈犹豫着答应下来：“好，好吧。不过回头你多找几家比比价，或者看看网上有没有批发的，这卖得也太贵了。”</p>

“收到，妈，吃饭？”</p>

“吃，吃，就知道吃。”</p>

小钱向老婆挑了一个胜利的媚眼，满头吃饭。</p>

而在楼下还未种植的花园中，一缕缕在夜色下几不可见的黑烟升腾。</p>

仿佛能感觉到活人的位置，黑烟在空中分化，向着一栋栋楼宇飘去。</p>

当黑烟飘到钱大妈家的时候，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转头飘向了隔壁。</p>

第二天一大早。</p>

小钱打开卧室门，就闻到了浓郁的烟味。</p>

“妈，怎么不用新买的香啊。”</p>

钱大妈刚作完揖，白了儿子一眼：“旧的香扔了啊？我可没这么有钱。”</p>

说完，见儿媳妇也走了出来。</p>

脸色缓和道：“没多少了，用完就换，对了，等我换了香你们再准备生孩子的事情。”</p>

小赵脸一红，急忙跑进卫生间。</p>

小钱也有些尴尬：“生孩子这事，我们又做不了主。”</p>

“你们做不了主，难道我做主啊？洗手吃饭。”</p>

小钱点点头，抓起饭桌上的馒头就啃，自然又被钱大妈数落了两句。</p>

吃完饭，三人一同出门。</p>

小钱、小赵要去上班，钱大妈则要去买菜。</p>

刚走出门，就遇到昨晚劝说钱大妈的大婶。</p>

大婶见这家人和好，也不奇怪，笑着打招呼。</p>

钱大妈却看着她的脸，疑惑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p>

“没睡好，做了一晚上噩梦。”</p>

钱大妈正要说话，电梯打开，就看到几个老邻居在里面哈欠连天。</p>

不由得笑道：“怎么了，你们昨晚也做噩梦了？”</p>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电梯里面的邻居齐齐点头：“你也做噩梦了？”</p>

钱大妈一愣：“我没有，不是，你们都做噩梦了？”</p>

邻居点头，苦笑道：“还是同一个噩梦，你敢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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